尤其是陆芍,方出屋子时,一张小脸白生生的,不过片刻,一红再红,很快赧颜耳赤,抬起不头来。
三人缄默着前走,一直到客栈外边,陆芍发觉今日的马车似乎有所不同,相较于昨日的,外围装裹的布帛似乎朴素了些。
她这才顺势而下,开口问道:“这是我们的马车吗?”
诚顺弯身摆好轿凳,接过她的话:“夫人没有发觉,这家客栈清静不少吗?”
昨日来时,虽无客居,但客栈周围暗流涌动,后又接二连三地来了好些落脚的人,实在算不得清静。
倒是今早,住在廊道对面的人好像突然消失了,客栈里只剩他们一行人,清静却又古怪。
“这是怎么回事呀?”
见靳濯元没有开口的打算,诚顺只好自己解释道:“其实早在出府前,厂督就暗地备了三辆马车。昨日夫人可有瞧见,除了我们之外,客栈又多了两拨投宿的人。小小的客栈,都是自己人,就算是偷梁换柱,又有谁知道呢?”
陆芍厘清着诚顺的话,终于明白为甚么突然换了车马:“也就是说,早前动身的那拨人借着厂督的身份,将尾随我们的人引开了?”
诚顺点点头,暗自感慨小夫人是个聪颖伶俐的。
可陆芍却觉得,那些暗卫训练有素,就算他们以为马车上的是厂督,也不会贸贸然地将所有的人手都调走。
“客栈住了这么多人,他们竟没留后手,多个心眼吗?”
“自然是有的。”诚顺颔首浅浅笑着:“留下的不多,都被爷一一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