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倒也中规中矩。
陆芍想着,厂督在御前行走,甚至辅佐新主,应当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大小政令。只是他的身份又与其他在朝文官大不相同,那些官员非累世名家,便是凭着真才实学一路高上,遣词造句自成一套章法。
就是不知厂督净身前,学问做得如何。唯恐他颐指气使惯了,先生问他对策,他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杀了便是’这样骇人听闻的话来。
陆芍心里仍是寄挂这事,买了瓜果后,便打算回宅子。
宋淮安闲来无事,非要相送,陆芍正要推拒,便有辆马车停在他们面前。
“陆芍。”
轿帘被掀开,里头的传来闷闷的声音。
陆芍侧身一瞧,竟是厂督拜师回来了。
宋淮安瞥见那张俊俏的脸,惊叹于引河街何时多了这样的出挑的男子,偏过脑袋问陆芍道:“你认得他?”
陆芍差些脱口而出‘厂督’二字,话到嘴边绕了个圈,最后颇为拗口地介绍到:“这便是我所说的兄长。”
“兄长好。”宋淮安很知礼节地拱手问安。
哪知车里的人半点不给脸面,淡淡地瞧了一眼宋淮安:“我算你哪门子兄长?”
宋淮安仍是拱手:“我同陆家妹妹一块儿长成,她虽唤我一声淮安哥哥,可我们二人也是相仿的年纪。料想兄长哦不是,陆兄,应当稍长我几岁,便也跟着妹妹一道喊了。”
靳濯元双眉紧蹙,眼底晦暗不明:“你不断拜我做甚么?”
一块儿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