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不许这样软着嗓子唤别人哥哥。明白吗?”
陆芍愣了一下,低声应了下来。
“那你同我说说,你都从宋淮安那儿问到了甚么?”
陆芍还未从方才的惊吓中回身,愣了好半晌,才回到:“问到问到薛先生爱出策问。”
“嗯。”他阖眼回想着和薛湛水的交涉:“他今日确实出了。出得还是我一力推行的赋税改革。”
“既是赋税相关”边说边打个了嗝,极为捧场:“应当正中厂督下怀。”
他嗤笑了一声:“他可反得厉害。”
如此说来,便是二人政见不同。可是既然不同,薛湛水又如何收下了他?
陆芍也觉得疑惑:“厂督如何作答?”
“我将自己推行的政策不留余力地批判了一番。薛先生听得很开心,自然将我收下了。”
“”
这招自损八百的法子,竟能在这儿派上用处。
马车停在宅院前,陆芍下来时,以绣帕捂嘴。
然而并无用处。
只因靳濯元唇色也发生了变化,众人心领神会地埋下脑袋。
只觉得夫人这等欲盖弥彰的法子,属实拙劣了些
入夜后,陆芍帮靳濯元收拾书匣,里头放着先生正在解惑的《谷梁传》、《公羊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