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芍的心又被提了上来:“怎么了怎么了?又错位了吗?”
“回正了。”
医官给她让道,她探出脑袋, 瞧见厂督白生生的手腕处晕着一片红肿。
她一双手僵在空中, 不敢去碰:“那可要涂抹甚么伤药?”
“姑娘莫急。我既是疡医,回回出诊自是准备齐全的。”
他抽开医匣小屉, 去里边取出一瓶消肿的伤药:“抹上三日, 就能见效, 好生将养着便是了。只是这大清早的, 公子如何将手腕伤着了?”
靳濯元握着自己的手腕, 抬眼去瞧眼神躲闪的陆芍。
他总不能说,是抽了那条狐尾,不慎被陆芍压着的。
这话若是传出去,也不怕被人嘲笑?
他还要脸面呢。
幸而医官只是随口一提,并无深究的打算。
福来将人送出府,上药的事,落在陆芍头上。
靳濯元伤在左手, 在床榻里侧,陆芍不愿他挪动左手,便自己爬上床榻,跪坐在他身侧,挑起一抹膏药,在指腹打圈。
“疼吗?”
这是陆芍第二回 问他。
头一回在提督府,是她失力将人从床榻上踹了下去,磕着背脊。
第二回 便是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