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便搬来矮凳,示意他一块儿落座。
宋淮安将视线落在靳濯元的左手上:“陆兄的手,怎么伤的?”
靳濯元抬眼,瞥了一眼陆芍,陆芍生怕他胡乱言语,忙接过话道:“拿重物时,不小心抻到的。”
见她神情慌乱,靳濯元只是低头抿茶,浅浅笑着。
“哦,那如此,确实该滋补一些。”
二人神情怪异,宋淮安也跟着慌神。
他仍记得,方才陆芍坐在陆兄的腿上,虽说他只瞥了一眼就飞快地低下脑袋,未瞧清二人的动作,可是二人靠得那样近,不是兄妹之间该有的规矩体统。
宋淮安知晓陆芍的性子,知道她为人端方,断不会跟兄长举止暧昧。
那么便只剩一种可能,是陆珩逼迫于她。
思忖至此,宋淮安瞪圆了眼,腾然起身,将陆芍护在身后,脸上逐渐浮出怒气:“陆兄,我一直以为你为人方正,谁料,你竟做出这样的事来。”
他说话声音带着颤抖,眼神却坚定,大有寸步不让的意思。
靳濯元并未起身,饶有兴致地盯着她身后眼神躲闪的小姑娘:“我做出甚么样的事来?”
宋淮安支吾了半晌,觉得方才的场面难以形容,也难以启齿,一顿胡乱比划之后,才勉强将话说清。
陆芍红着脸:“淮安哥”
对上靳濯元彻寒的眼神,她吓得一激灵,立马转变语调,由一声转为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