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费功夫。”他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就是这四个字。
陆芍的手一僵,大抵是觉得,她豁出脸面去勾他,非但没勾成还被他这般奚落,一时觉得丢了脸面,又觉得厂督可比自己难伺候多了。
“哪有厂督这样的!一会儿说我不管你死活,眼下我想尽法子勾你了,你却说是白费功夫!”
她恼羞成怒后,便拿同样的话去堵他,企图将厂督别扭的小情绪扳正。
“好赖话全教你说了。”
靳濯元眼底少见有了波澜,听见她絮絮叨叨地抱怨后,很快恢复如常,他捏着她软如无骨的指头,逐渐寻回自己的气场:“学会同咱家置气了?”
说着,便去捏她气鼓鼓的小脸:“今日可没小日子当掩护。”
原就是这么一说,想让她知难而退。
他哪里需得陆芍去勾她,陆芍光是站在那儿,便已经让人挪不开眼了。可他有时候又想,自己这样身子残缺的人,又能给她带去多少欢愉呢?
谁料,陆芍反握住他的手,摩挲着被自己舔舐过的拇指。
横竖都勾人了,她不妨破罐子破摔,再将话说得露骨些:“方才厂督可觉得舒坦?”
靳濯元面上划过一抹不自然,正此时,屋外响起诚顺的声音,他趁势拂开毡帘,二人低声说了几声话,随后屋外脚步声逐渐远去。
诚顺也没料到,不过是缉拿乡绅的事,随意指几个番子都能办成,哪里需要这位祖宗亲自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