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逐渐攀升,照在她薄粉的秀靥上。
陆芍倚着车壁,细细回想膳夫的话。
外人兴许并不知情,她却知晓厂督洁疾严重,但凡手上沾了一星半点的脏污,都要反复擦拭,直至消印。
她不知厂督为何独独同宋淮安不对付。
宋淮安同她说上几句话,他便将她抵在车壁上,反复折腾。宋淮安白日送来腌菜,他的晚间便去滨鸿楼琢磨腌菜的制法。
思来想去,大抵是占有欲作祟。陆芍瑟缩了一下,只觉得往后言行举止愈要谨小慎微。
马车缓缓行在引河街上,街上多了许多置办年货的人家,一时间热闹喧阗。
陆芍觉得无趣,便拂袖打起轿帘,趴在小窗上,瞧着熟悉的街景。
忽有交谈声断断续续地落入耳里,她本无意探听,实在是每行一程子路,总要反反复复地听着熟悉的名字。
于是敲了敲车壁,问福来发生了甚么事。
福来垂眸瞬目,说话不似以往利索,支支吾吾地半晌,才将事情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