塾生大多年轻气盛,心里憋不住话,他要查余州背地里的苗头,只需同塾生喝些酒,便能套出话来。
只是今日,他回身望了一眼趴在窗沿的小姑娘,甚么吃酒便通通抛诸脑后。
马车往沂园的方向缓缓行驶,车厢内,靳濯元捏着她软弱无骨的指头把玩着。
“今日怎想到接我?”
陆芍不愿同他说那些糟乱的话,便反问道:“我不能来吗?”
靳濯元手里的动作一顿,继而侧身对上她那双乌溜溜的眸子:“能来。”
“可是来做甚么?”
说罢,便欺身上去,将人堵在车壁上。
陆芍记起那日被他欺得红肿的双唇,不自觉地咬了咬下唇。
她今日上了新色唇脂,贝齿轻咬时,饱满唇瓣缓缓陷下。怯生生的动作,却不知有多诱人。
靳濯元见她这般反应,大抵猜着她心里头在想些甚么。
他伸手去抹陆芍的口脂,娇艳的色泽落在指腹,晕染开来。
陆芍垂下羽睫,下意识地以为他要惩戒自己,一双小手不由地捏紧。
靳濯元捻着指腹,笑了声:“记得便好。”
看来下手重也有下手重的好处,是能长记性的。
陆芍稍稍松了口气。
“那芍芍可还记得,出城后,你佯装头昏,躲掉的那局棋?”
话音甫落,脖颈处传来冰凉的寒意,一双冷白色的手不断下滑,探入领口,摩挲着她分明的锁骨:“今日是打算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