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芍愣了一瞬,很快摇了摇头,她侧身伸出手,悄然捂住了厂督的耳:“不听就好了。”
小姑娘眼神澄澈,她不会承认自己是个好人,却也不想任由旁人捏造一些压根未曾有过的事。
靳濯元敛下眸子,将方才翻涌的情绪压下,见她神色凝重,心口恍若银针扎过。
他从不愿那些秽词落入陆芍耳里,他做的事,何要惹得一个心思澄澈的小姑娘忧心。
便笑着拉下陆芍的手,合在掌心,放在自己膝上:“有空想这些,还不若想想如何能从咱家手里赢棋。”
第47章 愣着做甚么?落子
合在掌心的手一僵, 方才说话间,马车已经驶过引河街最热闹的路段。
陆芍拂开轿帘,彩楼欢门从眼前掠过, 黑底描金的绣斾打着卷儿齐齐后退,往前是依傍浅溪鹊尾座头的马头墙,离沂园愈行愈近,眼瞧着不足一局棋的脚程。
她知晓当下手谈,时辰已晚, 便认命似的趴在小窗处, 琢磨着夜里上凉亭时, 如何将自己裹得厚实些。
马车行至沂园外,二人一前一后地迈入屋子。
屋内的食几上仍旧摆着一早送回的红酸枝提盒,靳濯元瞥了一眼, 收回眼神, 并未提起此事。
倒是陆芍,明知故问道:“厂督, 这些提盒里装得都是甚么呀?”
“在我眼皮子底下唱戏呢?”
靳濯元绕至桌案前落座, 随手翻着福来递来的公文:“你不是都上滨鸿楼讨公道去了, 却来问我这些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