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芍身形一晃,她才入了大内一回,便知那地方吃起人来压根不吐骨头,甚至要将骨头磨碎碾粉才肯罢休。
流夏打小在她身边伺候,二人虽是主仆,却似姐妹。云竹也是个衷心可靠的人,平日在提督府没少给她解闷。
说是同教习嬷嬷学规矩,学得好与不好,需不需惩戒,还不是太后说了算。宫规繁琐,二人从未学过,指不定要吃不少苦头。
她匆忙折回步子,眼底红红的:“福来,我要入宫。”
太后话里有话,这二人需得她亲自去领,才能回来。
福来也未拦她,他一面吩咐人去司礼监递话,一面搀扶上马车。
马车内,陆芍细细回想女使所说的话。
照理说,厂督替她筹谋了大半,应当无人知晓她与厂督一同出城的消息。纵使这段时日有人入府拜访,流夏和云竹也事先预备好了说辞,很好遮瞒。
除非太后那厢得知她出城的确切消息,特地以设宴为借口,非要在府里等上一日,查探她是否当真出了汴州,否则也不至形迹败漏。
思及此,陆芍叩了叩车厢,询问方才回话的女使:“除了太后娘娘外,还有谁登过提督府的门?”
女使想了半晌,才恍然记起:“国公府的二姑娘曾气势汹汹地来一回,底下的人瞧见她是夫人的二姐姐,便没有相拦。”
第50章 指不定还能在除夕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