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种孑然孤寂半生,终于可以孤注一掷的意味。
陆芍突然愣住,有那么一瞬间,好似能听见自己心口跳动的声音。
她头一回直视靳濯元的眉眼,那副眉眼分明不带柔情,却能勾得人跌入暗地,激起一窥究竟的念头。
也不知瞧了多久,直至耳边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她才撇过脑袋,垂眸去瞧自己的手腕。
那几颗铃铛以红绳穿过,将陆芍的手腕和扶手齐齐束上。
左右两侧皆是如此。
红绳很细,不难挣断,却因坠着铃铛的缘故,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
束完双手,他便蹲下身子,动作轻柔地捧起陆芍的玉足,将余下两颗,束在她的脚腕处。
稍稍一动,铃铛便响个不停。
靳濯元不顾她压低声音的哀求,双手沉入热水,去捞浮在水面的帨巾。
“我先替你擦身子。”
绞干后,拨开她的领口,顺着她细腻的脖颈一路擦至束绳处,故作停顿,然后拢起她披散的墨发,一圈圈地绕在掌心,这才捻着帨巾在她稍稍耸立的地方来回擦拭。
陆芍盯着他那双轻车熟路的手,浑身紧绷。她稍一紧张,双手便不住颤抖。
清脆的铃铛声长久弥漫在屋内,她颇为懊恼地跺了跺脚,脚腕上铃铛齐响,在寂静的夜里勾心乱神。
“看来铃铛比芍芍诚实些。”
他绕至陆芍面前,将她的马面裙拨至两侧,垂挂在扶手上,继而抬指去掀她的裙门。
裙摆铺散开来,中间的群门堆在腰间,露出素白色的衬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