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濯元叹了口气,眼底复杂,语气却稍有缓和:“圣上待你不薄”
愧怍乍然在心底滋生,她喃喃自语道:“是啊他待我不薄。”
萧双宜突然记起,她端起魏辞面前的酒壶,偷偷将指腹上的毒粉站在壶嘴口。玉液琼浆淬了毒,缓缓流入魏辞手上的酒盏中。
她也曾迟疑,在魏辞将要入口的那瞬,心生悔意,抢过了他手里的酒盏。
魏辞却反握住了她的手腕,面上带着清浅的笑意,倾身上去,附耳问她:“姐姐到底是舍不得朕死。可朕却想知道,倘或朕卧病在床,姐姐会不会有一点儿心疼?”
还未及萧双宜反应,他便就着她的手,将那口朕酒顺了下去。
她不知所措地看着他的脸,正欲喊太医,台上的便杂耍便亮出利剑,迎面刺来。
记起昨夜的事,萧双宜突然掩面而泣。
靳濯元有些头疼,他哪里不知道魏辞的心思,却没想到平日人畜无害的小皇帝,背地里还有这么一套自损八百,博人心疼的法子。
他尝过情念后,倒也不似先前这般不近人情,瞧魏辞这样疯,总想着帮他一把。
可两厢权宜后,他还是如实同萧双宜说道:“殿下下药的剂量太少了些,毒药不是这般下的,抹在壶嘴能起甚么作用?”
萧双宜愣了一瞬,面上仍淌着泪,双肩却不再抽耸。
“那他便是没事了?”
靳濯元不置可否,见她面色稍缓,便继续将话题往下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