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甚么!”
陆婳上前,作势要去扯她的衣襟,陆芍反扣住她的手,将她往一旁甩。
“三哥哥就在一旁瞧着,李耽的证词,也记录在卷宗,是他亲自签字画押的,二姐姐若是不信,对簿公堂也未尝不可。”
陆芍说话有条不紊,适如其分,瞧着不像作假。
还未等王氏心急,魏国公率先阻拦道:“还对簿公堂,甚么事不能院子里解决,非要闹到人前,教满京皆知这些腌臜事你才开心?一个两个都不让人安生!今日是回府省亲,你当是甚么?升堂断案吗?”
陆芍不可置信地笑了一声,她饶是自己占尽情理,在父亲这处仍要落个不是。实难想象,阿娘当时屈衔冤衔,受了多大的怨气。
然而还未等她张口辩驳,花厅之外便传来敲金击玉的声音。
“岳父大人好大的威风啊,可是昨日的审讯太轻省的些?”
靳濯元踩着石阶,修长的身影被金光拉长,黑漆漆地压在地面,予人一种极为强劲的压迫感。
他今日未穿那身醒目的坐蟒曳撒,只穿着漆黑色的襕袍,外罩一件狐皮大氅,周身没有多余的颜色,却张扬得令人挪不开眼。
直至走进,又被他凛然的气势吓着,纷纷调转目光。
陆芍也心虚地垂下眸子:“你怎么来了?”
靳濯元迈过门槛,甩落衣袍,那猎猎的袖风不知是甩与谁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