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省亲,竟弄成这幅模样,他浑身疲累地瘫在圈椅上,已没了共进午膳的心思。
陆芍也不愿多呆,她拉着陆淑请辞,行至府外,才将昨日探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同陆淑明说。
陆淑听了廖淮的处境,卸下连日来的忧思,终于眼底圈泪,倚在陆芍的肩头无声哭了起来。
“芍芍,亏得有你。”
陆芍抚着她的背,偷偷瞥了一眼等在一旁的厂督,她如实说道:“我也没帮上甚么忙,这事还是厂督自己的考量。”
陆淑哽咽一下,拿帕子拭泪,瞧见负手站在石阶下的靳濯元,冲他颔首。
“他定是喜欢你喜欢得紧,才会这般护着你。”
陆芍扯了扯她的衣袖,脸红不自知地嗔怪道:“大姐姐莫要胡说。”
虽然这是她第二回 听人说起‘喜欢’一事,但她仍是有些迟疑,厂督这样的人,从来不见他动情,他又怎么会喜欢自己呢?
陆淑拍了拍她的手,觉得她仍是懵懵懂懂不经事。
然而这种事任旁人如何说教也无济于事,得自己深入其中,细细去体会才能明白。她初嫁廖淮时,也是本着过日子去的,是廖淮让她明白,这过日子也分很多种类,就算是寡淡无奇的清水,被小火煨着,也能翻滚起热烫。
“成了,快去罢。他在那儿等你,等得有些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