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来站在云竹身后,光盯着那只灵动的白兔,过了许久才回过神,道了声“备好了”。
陆芍将兔子交在云竹怀中,迫不及待地想要出门,颇有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潇洒。
车马阔大,里头早就放置了聘狸奴的鱼干,鱼干用柳条串着,当作聘礼,这猫儿便是她明媒正聘带回来的。
一路上,陆芍光惦记着猫儿的花色和它的日后的名字,没后顾及厂督的脸色。
扭头询问名字时,才发觉厂督眉目阴云笼罩,瞧着像是蕴着怒气。
“过来。”
他冲陆芍招了招手,陆芍乖觉地挪至他身侧。
“厂督,怎么啦。”
春衫轻薄,勾勒出小姑娘曼妙的身线,她一凑近,身上便带着一股果子味的香甜,教人忍不住摘下止渴。
靳濯元将人托起,带至腿上,眼神描摹着她的眉眼,落在她娇艳的唇瓣上:“有了狸奴,眼里便没咱家的身影了?”
他一说“咱家”,陆芍便觉他心里盘桓着甚么坏心思,然而光凭一句话也窥探不出甚么明目,便只是好笑他:“尚未聘来你便同它计较!”
“尚未聘来便如此,往后府里一笼白兔,一只狸奴,你的心思还余多少给我?”
陆芍以为他心生悔意,想要半道折返,立时回嘴道:“那是你应我的!要反悔不成?没想到堂堂东厂提督竟是这样言而无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