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将宋淮安和聘狸奴那回两相比较,她才渐渐反应过来,原来聘狸奴那日,他并未吃味,只是佯装受了冷落,诱哄她回去戴兔尾。
“所以你那日只是想骗我戴兔尾!”
她发觉自己中了老狐狸的计,一时没压制住声音,喊得满院子的人都看直了眼。
从书房里出来的朝臣顿时止住步子,面色不显,却竖着耳朵继续听着。
靳濯元神色复杂,示意她往左侧去瞧。
陆芍偏过脑袋,瞧见一干人朝服尚未脱换,远远地站着,她突然觉得两眼蒙黑,恨不能找个洞将自己埋进去。
“怎么没人同我说。”她缩着身子往靳濯元的胸口处埋了埋,腾出一只手扯着他的衣襟,压低声音道。
靳濯元瞧见那群人步子缓慢,心里猜着他们在想甚么,瞥了他们一眼,冷声道:“不走是要咱家给你们搬座椅子坐下来看戏不成?”
朝臣加快步调,灰溜溜地绕过长廊,往月洞门外走。
陆芍咬着下唇,用多财遮挡住半边脸。听不着脚步声来,才肯挪开多财,露出一双含羞带怯的眸子。
她挣扎着从靳濯元的怀里下来,然后红着脸,拂开竹篾帘,走了进去。
靳濯元盯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总想将人逮回来。后来想着步步紧逼,将人囿在屋子里头,也不失趣味,便抬脚跟了上去,顺带着将屋门掩实。
陆芍在榻上落座时,瞥见了小几上放着一个白色的瓷罐,她下意识地朝靳濯元望去:“你哪里伤着了?”
“我没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