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抚慰陆芍心里的焦虑,他还特地提了一嘴:“小的在余州碰着流夏姑娘,原先是有同行回汴州的打算。实在是手里头的差事还未办妥当,又怕流夏姑娘舟车劳顿,赶不上我们的脚程,便先行一步回了汴州。不过夫人放心,小的留了人手照看流夏姑娘的安危,料想不出几日,就能行至汴州了。”
流夏要回来,这是桩开心事,陆芍听后,紧拢的眉目显而易见舒展开来。她同诚顺道谢,也知晓他是觉着自己帮不上甚么忙,才将流夏回京的事告诉她,给她慰藉。
此时不宜添乱,陆芍分得清轻重,也未吵着闹着非要见着人。
二人回了院子,云竹替她备了熟水。多财瞧见陆芍,踩着肉垫从门槛处跃到她的腿上,而后揣着手,舒舒服服地阖眼小憩。
怀里抱着多财,陆芍也没法起身干旁的事,就这般静坐着喝着凉水,凉水醒神,思绪反倒轩朗起来。
她心里想着,厂督每日申时之前回府,就算圣上忧思众多需得分忧,他也会特地着人回府知会她一声。
眼下至申时不过三个时辰,待厂督回来,兴许便能知晓汴州戒严的始末。
然而这点子想法还不足以宽慰自己,她喝了熟水,头脑顿时清醒。
“云竹,诚顺方才可是说他是打余州回来的?”
第84章 他原来是这样尊贵矜重的……
云竹点点头:“是呀夫人, 他是这般说的。”
诚顺在外办事,一切听凭厂督的指令,厂督从未说过诚顺去了哪儿, 陆芍自然不知其中内情。
也正是今日听了他的话,才知他这三月竟都是呆在余州。
可余州能有甚么紧要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