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秋,你现在说这样的话,难道你的良心真的不会痛吗?你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心虚气短,恼羞成怒!我都这样帮你了,你还要回过头来反咬我一口。”
她理直气壮给花宴秋下了白眼狼的定义。
花宴秋沉默了。
不止是在沉默齐姐话中的含义,她的眸子与镜中的自己对上,两副同样的容颜,是如出一辙的不可置信。
额上那道青黑色的淤痕刺眼夺目,花宴秋恍惚间还以为自己产生出幻觉,她下意识抬手,手指稍微用力按压,猛烈的钝疼瞬间扩散开来。
花宴秋简直怀疑人生,皱眉道:“这么明显吗?”
她这话是在说自己额头的淤青,齐姐却会错了意,以为她是在接自己之前所说的话。
就点点头,诚恳道:“我看你被人家刺激的,都快忍不住要把人家直接生吞了。”
花宴秋放下镜子,先前被镜子和发丝挡住的淤青触目惊心,明晃晃出现在齐姐面前。
齐姐先是忍不住噗嗤一笑,随即反应过来,忍住笑,赶忙捧住她的脸,来回打量她额头的伤势。
艺人的脸可是很金贵的,特别是电影马上就要开机了,在这种紧要关头,花宴秋耽搁了楚老的开机时间,以楚老的狗脾气,怕不是会喷她个狗血淋头。
花宴秋知道是自己的错,难得乖巧下来,任由她像摆弄一个毫无生命的破布娃娃一样,来回摆布自己的脑袋。
齐姐仔细看了好一会儿,察觉问题不大,这才松了口气。
她又气又好笑,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忍住,幸灾乐祸嘲笑道:“让你怜香惜玉,假好心,做烂好人!马上电影就要开机了,开机前还要拍定妆照,我倒要看看,这么大块的淤青如果消下不去,你该怎么办。”
“怎么办?”花宴秋憋闷至极,冷笑道:“如果真消下不去,自然去找罪魁祸首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