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觉睡得并不安稳,她在半梦半醒间,还能听到一些两人压低声音讨论剧本的对话。
“这个剧本,开篇女主就遭遇车祸,穿到另一个世界里。若是旁的倒也罢了,可偏偏女主角的名字跟曼曼姐的名字一模一样。这编剧是不是跟曼曼姐有仇?太晦气了吧!”
“这个男主,景言卿,名字还真有点玛丽苏小说那味儿。但他身为霸总,行事手段还真是半点也不符合霸总的身份,他的戏份和台词真的好油腻啊。”
“嗯??怎么还有另一个女主?这部剧居然还是双女主吗?”
“另一个主角叫花宴秋,这名字也好苏。双女主剧,男主呢?男主难道是背景板吗?”
“让我看看,花宴秋是男主的白月光,我们曼曼居然是白月光的替身?还对男主这么油腻的狗男人一见钟情,非他不可?这什么狗血剧情?”
“......苏姐,你有没有觉得,白月光和咱们曼曼姐这条线,有点不太对劲?这......不会是条百合线吧?”
“你可千万别在曼曼面前提同性恋这三个字,她听不得这个。”
经纪人说的郑重其事,小助理下意识问道:“为什么?曼曼姐恐同?”
恐同?
这声音在沈曼语的大脑中来回回荡,小助理的面容和声音却逐渐被另一个人的模样覆盖。花宴秋的个子高挑,挡在她面前,连带整个世界都仿佛被她遮掩。
她的手掌扶着沈曼语身侧的墙壁,手指虚虚滑过她的肌肤,自始至终都没有触碰到稍许,不急不缓帮她拉上衣领。
明明她没有做出任何不礼貌的事情,就连眼神都是压抑的,克制的,可莫名的压迫感让沈曼语呼吸加快,心跳重如擂鼓。
花宴秋慢慢凑到沈曼语耳旁,高冷已不见,面上罕见带了点笑意。
这缕笑意出现在她这种冷心冷清的人的脸上,像一场淅淅沥沥的春雨,显得格外珍贵,也格外令人惊讶。
她每一个字都咬得十分清晰,语调不急不缓,似质问,又没到那样咄咄逼人的地步:“恐、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