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攻心，一个灭身，王炎难以想象这是一个老祖所能做出来的事情。

天魔老祖听到这话，眼神同样冰冷了不少。

“所以，你最终选择杀了我？”

千泷天魔皇凄然摇头：“你是我这辈子的梦，我怎么会选择杀你？我选择的是我自己死！”

此话一出，王炎精神一震。

天魔老祖同样目光凝了片刻。

而千泷天魔皇则是继续开口。

“当初在天魔界域之内，我主防，你主攻，你我二人配合才导致我们二人联合能碾压同代，甚至威胁老一辈的人物，骨冥老祖之所以想灭杀你，就是怕我们成长起来具有谋权篡位之心，而我一死，这种危局自动化解，他也可以放心的炼化时空之晶。

但可惜的是，我低估了他对你的防备，当时的你太过耀眼。

而阵之一道，在特定的情况之下，是完全具备越阶挑战的力量的，你不死，他心难安。”

说到这，千泷天魔皇顿了一下，望着天魔老祖继续道：“梦，你可还记得当初我们按照骨冥老祖的吩咐，一起去攻击雷极真人和阴绝老人前，我曾让你提前服下了一枚丹药？”

“记得，天灶丹，让我恢复力量的速度更快。”天魔老祖缓缓开口。

“不，那不是天灶丹，而是离殒丹，它被我做了手脚，是我骗你服下的。”千泷天魔皇凄然开口。

“什么，离殒丹？”天魔老祖神色一变。

离殒丹乃是一种功效极为霸道的丹药，它的作用是护住灵魂本源不灭，在一段时间之内，无论受到多大伤害，只要丹药的效用未曾过去，它都能护住你灵魂不灭，相当于是一道时刻防护在身的替死符。

但是，要练成离殒丹的代价却是极大。

它需要付出一部分灵魂之力，作为丹药的力量本源，若是丹药没有发挥作用，这道灵魂之力不会消失，会慢慢的补回来，但一旦发挥了作用，那这道灵魂之力将会永久的失去。

也就是说，炼制此丹之人，有九成可能会永久的失去一部分灵魂，从此残缺。

而灵魂残缺的代价则是，终身与大道无缘，绝不可能抵达至高境界。

天魔老祖当初被空间裂缝吞没的时候，他清楚的记得空间裂缝从他身体之上斩过，但他却是毫发无伤。

之前他以为是运气，现在听到千泷天魔皇的这番话，天魔老祖呼吸当场停滞，他直接抓起千泷天魔皇的手臂，用神识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