灏社君看向了元溪:“小家伙,你是谁?我看你有几分面善。”
元溪一脸兴奋:“老丈人!我是你未来的女婿啊,我是你第5……49号女婿。你刚刚好厉害,‘我压胜城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超级威风!”
元溪一边凑近乎,一边又学起了灏社君刚刚的反派语录。
李昙此时好像终于甩掉了耳边多余的声音和幻象,看着元溪一副被迷倒了的追星样子,心里莫名不是滋味。
李昙面无表情地拉住元溪的袖口,不让元溪蹦到灏社君面前去。谄媚讨好的话灏社君听得多了,大都没什么新意,但是小孩子这直白的仰慕和毫不做作地模仿,还是让他不自觉地挑了下眉头,一张美大叔的面上顿时少了三分刻薄,多了一丝神采飞扬。
灏社君脸色变得和蔼了不少,他矜持地和元溪点点头,很有些和粉丝保持距离的巨星模样,但不忘用眼神鼓励了元溪一下,仿佛在说小家伙,很有眼光。
很快,灏社君的仪仗大轿捉急忙慌地赶了过来,穿着后勤服的仓鼠们嗖地将红毯一路铺到了灏社君脚下,穿着围裙的小白鼠们飞速地将周围的灰尘用大嘴蛙吸了个干净,还有官服的老鼠城管们迅速地喷上一些香水净化被小鬼污染的空气,然后留下低头恭敬地恭迎灏社君上轿的。
灏社君坐上了轿子,临走关心了一下自己的小粉丝,“明日城中重新举办追月会,可再来游玩。”
“49,倒是个变化的好数字,阴极阳生,看似命薄时,实际都命大。”灏社君像是突然失去了说话的兴致,挥挥手起轿离开。
压胜城的城墙从倒塌的状态慢慢立了起来,分裂开的城市渐渐恢复了一开始的模样,连城中的那股被放出的煞气,似乎也重新回到了阴暗的地底。
……
元溪看着灏社君的轿撵走了,还在后头发出感慨,“做鼠当做灏社君啊!”
李昙面无表情地吐槽:“你又不是鼠。”
“啊呀狗蛋,你怎么这么没有想象力。”元溪这时终于把目光转回了李昙身上,看向李昙的手,发现他已经恢复了正常,不再漏电。
“狗蛋你手好了?刚刚是怎么回事?”元溪抓住李昙的手抬起来细看。
终于又知道来关心你的好朋友了。
呵。
李昙心中冷哼一声,口上说道,“不知道,手还有些疼,可能是打那张符的时候碰到了。”
元溪想起李昙刚刚是救自己的一幕,顿时感动地给他的手吹气呼痛,痛痛飞飞。
过了一会儿李昙又喊肩膀痛,说是可能挥手的时候闪到肩了。
元溪立刻换手给李昙捏肩捏手臂捏手肘。
一会儿后李昙又喊起背痛,这次说原因不明。
元溪继续殷勤给李昙捶背,一脸关心,“嘿,狗蛋好点没?”
李昙:哼。
心里气哼哼,李昙嘴上还是软道,“好多了。”压胜城的妖怪们都辛劳地做起了大扫除,清除着被踩坏的灯笼,乱掉一地的贡品,擦洗着青石地板和墙砖上的血渍痕迹,而元溪和李昙两人嬉嬉闹闹捏肩捶背地走出了城。
等到所有人都没注意到两人,元溪走到了无人的地方坐上了小火车,赶紧溜回家。
灏社君当面时,元溪可不敢暴露自己的小火车,虽然灏社君不认得他们,但是肯定认得出这小火车,而且刚刚灏社君都说觉得他眼熟了!
其实有吓了元溪一跳,还以为自己和李狗蛋败露了。
幸好元溪那拍马屁的话是灏社君开口前就想好的,由衷而来,根本不用思考。
城里的妖怪包括小慧他们一家,都在刚刚灏社君放生时跑掉了,倒是一早要跑的他们,因为刚刚李昙突然站在原地不动留到了最后。
元溪他们的小火车在森林中悄悄离去。
只是在那火车离开时,以为无人注意的元溪他们,没有发现,在压胜城外不远处,一双狐狸般的眼睛盯上了他们,似乎从元溪他们出城开始,到他们偷摸找到小火车,一直看到两人坐上小火车离开。
在元溪他们的火车消失后,阴影中的人从树后走了出来,正是狐狸精康宁。
·
元溪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放假没人叫他,元溪一直睡到耳边一阵吵吵声,才揉着眼睛从梦中醒来。
元溪看着眼前吵架的心心姐和小宇哥,“怎么了?”
李晓宇气愤地看了元溪一眼,而他对面的心心姐正抓住李晓宇手中想要拿走的足球,不给李晓宇动。
心心姐一脸正气地告状指责李晓宇:“铁头他要抢你东西!小宇,我都说了这是铁头的,是小舅买给铁头的,小舅给你买的礼物在那边,你怎么还抢弟弟的东西?羞羞脸。”
元溪蒙蒙地团着被子坐着,这才意识到那足球是自己昨天收到的小舅的礼物,一晚上的事情搞得他有点不知今日是何日,都把自己的礼物给忘了。
李晓宇闻言差点气死,“你瞎说,小叔才不可能给他买那么多玩具,却什么都不给我买!”
啊这。
元溪闻言也睁大了眼,怎么会?怪不得小宇哥要生气了。
不过元溪又奇怪,小舅给他买了三件礼物,怎么会不给小宇哥买,还是说他那三件礼物里有小宇哥的?
元溪正犯着愁,就听心心姐大声地说落小宇哥,“怎么就什么都没给你买,那不是给你买了一箱练习册辅导书呢吗!你怎么这么误解小舅,白疼你了!”
李晓宇闻言差点没第三次气死,“给你们买的都是玩具,给我买一堆破练习册!小叔才不会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