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导致姚凌舟请假了好几天。
姚凌舟就惯着他。
在又一天累得昏昏欲睡后,他趴在被窝里,半边脸颊深陷在柔软的枕头,额头有些被被子闷出来的细汗。
喉结因为长时间得不到水的滋润而不受控地颤动,渴得要命,但眼睫上却蒙着层湿润的水汽,像刚从外面的蒙蒙雨夜中回来,又黑又密。
纪寻吻他眉心,大手掌住姚凌舟的腰身,一使力便轻松将他捞过来。
姚凌舟快速按住纪寻的手腕,缓了片刻才睁眼教训道:
“小狗,别再动我了。”
嗓音有些哑,纪寻果然没再动,只是让姚凌舟缩在他怀里,拥住他的全部重量:
“姚,不工作了好不好?不要让别人看见你。”
他轻声道:“你只有我,就会永远喜欢我了。”
姚凌舟半边脸埋在他颈侧,闻言极轻地扯唇,抬手拍拍纪寻的头。
道:“乖。”
纪寻果然乖,脑袋主动蹭姚凌舟的手心。
姚凌舟道:“你乖点儿我就永远喜欢你。”
...
事实证明,是挺乖的。
只是被一只大猫盯着,纪寻依然在老老实实地罚站。
除了最初他“试探”大猫的那一下,他连动都没动过。
姚凌舟走到自己房间的隔壁——纪寻房间。开门进去。
他可不打算和小傻.逼共处一室,让他和大猫待一晚吧。
每个房间摆设都相同,刚入住,又没什么私人物品,进错房门看见相同设施,可能都不会说自己进错了。
姚凌舟把湿毛巾挂起来,精神放松,累得想立马睡一觉。
隔壁纪寻当然听见姚凌舟没回来反而去了自己房间的动静,他撇嘴,心道:我还罚站呢,为什么不回来?
这么不想和我在一起?
纪寻眼睫半阖,转身出了房间。
姚凌舟刚打算上床,便听到房门“咔哒”一声,心底戾气都涌了上来。
狗男人说死八年就死八年,找都找不到,没丁点儿消息,有段时间姚凌舟都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真的谈过恋爱,又是不是真的和一个叫纪寻的人谈过恋爱。
现在呢,这人活了,回来后还当没事人似的犯.贱。
比如眼下。
纪寻轻车熟路地打开属于自己房间的门,先探进来个脑袋,道:
“干什么不回去啊?一起睡吧。我就看着你,好不好?”
姚凌舟面无表情。
纪寻眼神虽然好使,但不如晚上的姚凌舟好使,而他的房间此时没燃蜡烛,他也看不太清姚凌舟的表情,只扬起笑脸道:
“姚,我又不是别人,是你男朋友啊。”
嬉皮笑脸。
恬不知耻。
巨特么不要脸。
隔着半个房间的距离,二人在黑夜中遥遥相望。
姚凌舟决定——
让他再死一次!
察觉姚凌舟拔.枪,怕伤及无辜,纪寻忙闪进屋关上门,他张口就要说你真要宰我?离近定睛一看——空间就这么大,一步跨过便能脸贴脸——他发现姚手里的枪五颜六色的。
像三岁小孩儿玩的那种玩具水枪。只不过尺寸是正常的手.枪大小。
正是姚凌舟用来抵住白蚁脑袋对它进行威胁,被唐数吐槽的那把。
此时这把小枪只差一寸便要贴上纪寻的眉心。
纪寻:“……”
枪口似乎还冒凉气儿,跟真的似的。
纪寻不想死,但他好心出言提醒:“你就打算用这把玩具枪杀我吗?”
下一刻,只听一声类似消音的“砰!”
根本无暇他想,纪寻猛地抓住姚凌舟的手腕让枪偏离,同时脑袋还往一边侧。
饱含杀意的劲风紧贴耳畔刮过,纪寻立马扭头去看。
一枚圆润的弹孔直戳在窗户玻璃上,而玻璃旁边并没有任何被子弹打破的龟裂。
姚凌舟手上五颜六色却透明的玩具……手.枪里没有子弹,没有消.音.器。
但它在玻璃上方留下了一枚事实胜于雄辩的弹.孔。
姚凌舟收枪,淡漠:“它还可以定位追踪。”
“小心啊,纪上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