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还温馨补刀：「你已经不是了。」

“……”那她也不想被一骂就哭。

与系统争论的当儿，抛下她离开的云溯突然回来了。见她两眼通红哭成泪人，眼底流光明显停顿了一下。

虎落平阳被犬欺，刚从任非那里受了委屈的花念念顿时心生一计。她放任眼泪哗哗往下流朝着云溯跑去，整个人抱在他身上哭诉道：“呜呜神君大人……不，爹爹，这个人欺负我！”

任非：“……？”他听到了什么？

面对云溯的注视，他话都说不利索了：“神，神君大人，她她……是您带回来的？”

花念念撇着嘴，原本还有点担心云溯不愿意配合，没想到他很平静地回了声：“嗯。”

这下子轮到任非表情裂开。

“她，她是……”任非吞吞吐吐的疑问在耳畔打转，像是怀疑自己的耳朵，不确定方才听到的那声称呼是不是对的。

云溯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只问他：“你很闲？”

任非立马端正姿态，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不不，很忙，忙死了！”

花念念就喜欢看任非吃瘪的模样，刚暗笑着抬起头，突然疑惑。

她盯着眼前逐渐分裂身形的男子，晕乎乎地呢喃：“云溯，怎么变成两个了？”

「？」

「你在说什么？」

小花仙眨了眨眼睛，头顶上的问号在转头看向任非之后变得越来越大：“怎么连小非也有俩……”

心里的吐槽还没说完，她突然感觉到一阵恶心，放开抱住大腿的手张口往地板一吐，吐出了一大口血。

把边上的任非给吓得面色惨白，迷迷糊糊还能听见他在跟云溯解释与他无关。

系统发出了惊恐的声音：「念念！！」

花念念倒地的当儿，视线无意与云溯的眼睛相碰，突然发现他正垂眸看着她，眼神沉如死水。

她心里忽的一个咯噔，想起云溯给她的那颗果子，不寒而栗。

……是了，虽然对她这个重生者而言只是不久前的事，但对包括云溯在内的其他人来说，距离她的消逝已有好几百年之久。这期间都发生了什么事，云溯是不是还和从前一样可信……她都不知道。

是她被从前的回忆蒙蔽了理智，万一她敬爱的师尊已不再是她所认识的，他——

他真的，还要再杀她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