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宛坦白道:“臣妾跟五阿哥说他弟弟们的婚事呢。”
乾隆跟老太后闹矛盾,论理她不该打听,可毕竟知道,再装模作样地未免矫情。
何况她早晚也得过问阿木尔的亲事,提前熟悉一下流程也好。
乾隆问她,“你是怎么想的?”
郁宛小心翼翼看了看他脸色,“臣妾觉得太后所言有理,十一阿哥跟十一阿哥年岁相差无几,如今连十一阿哥都开始说亲了,若十一阿哥迟迟未决,岂非叫人议论您厚此薄彼,何况总得大的成家了,底下的才好开始办呀,纳彩、问名、纳吉这一套下来,两三年都不稀奇呢。”
乾隆轻轻嗯了声,也不知是何意。
郁宛讪讪道:“太后娘娘的意思,大概也不是为十一阿哥寻一门多煊赫的亲事,家境殷实些、相貌谈吐都看得过去就是了,到底咱们十一阿哥也不差,您说是不是?”
永瑆已经选定了富察氏,那是无人能比得过的了,想必皇太后也不作他想——她只是想在有生之年安排好后事而已,当祖母的一点慈心,难道能不成全?
乾隆睨着她,“你只关心别人,可有为自己打算?”
郁宛有什么可打算的,左不过是阿木尔的亲事,最坏,也不过抚蒙罢了——到底是旧例,正如她跟庆贵妃都很知道,令皇贵妃两位公主之中必有一位被拉去抚蒙一样。
乾隆摸了摸阿木尔酣眠中的头颅,叹道:“朕是不会让咱们的女儿抚蒙的。”
郁宛心说真抚蒙也不怕,她就是从那过来的,有她亲身传授经验,阿木尔保不齐还能混得如鱼得水,权倾四野,如同康熙帝膝下的海蚌公主那般。
到时候她说不定还能去阿木尔的辖区耍耍,要是能安排几个壮男歌舞就好了——武则天老了还能男宠绕膝,她饱饱眼福都不成么?
郁宛正美滋滋神游物外,并未察觉到皇帝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危险,忽觉齿间一痛,却是乾隆在她嘴唇上重重咬了一口。
还好没出血,否则她定得咬回去。
郁宛抹了把唇上的牙印,埋怨道:“您做什么呢!”
亏她还说永琪是闷骚,哪晓得这里还有个明骚的老狐狸。大庭广众下来这么一出,真不害臊!
幸亏不是舌吻,否则她都没法做人了。
乾隆:……他明明是在惩罚,谁说是了?
到底谁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