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闹着玩玩就罢了,还真办丧事办成了瘾?
郁宛劝道:“万岁爷别跟他怄气,点到即止就是了。”
乾隆哼声,“朕自然得给他一个教训。”
说完就让李玉摆驾,气势汹汹杀到和亲王府上去。
郁宛踌躇半天,还是决定去向裕贵太妃提个醒儿,必要的话让和亲王服个软,意思意思便罢了——他还不了解他皇兄的性子么?
裕贵太妃并未如往常一般召集姐妹打叶子牌,而是罕见地跪在蒲团上念佛,见郁宛过来,方笑着起身,又请她就坐。
郁宛顺手搀了一把,“今儿也不是佛诞日,您怎么讲究起这个来了?”
裕贵太妃叹道:“不知怎的,近来心里总是不安。”
按说弘昼老大不小的了,很不必她来操心,可儿行千里母担忧,叫她怎能不牵挂?
郁宛笑道:“和亲王不是已经平安从蒙古回来了么?您也该松口气,再说,和亲王一向体壮如牛,要他生病怕是比登天还难呢。”
这点许是遗传了母亲的好体质,正如乾隆遗传钮祜禄氏的一样。
裕贵太妃被她逗乐了,“说的也是,这孩子以前有个头疼脑热都得跟我撒娇,不见得出了事倒瞒着。”
她本就没把弘昼往懂事体贴方面培养,故意纵容得他这副脾性,也不知是好是坏。
两人说了会子话,到午膳时分还不见乾隆回来,郁宛就怀疑和亲王这回是否做得太过分了,该不会动起家法了吧?
待要跟过去劝劝,却见小桂子满面惶惑地进来,郁宛心知不妙,本想私下问话,裕贵太妃却已急不可耐地道:“弘昼怎么样了?万岁爷可有罚他?”
小桂子垂首,“和亲王这回并非做戏……当真故去了。”
郁宛不知作何感想,下意识一阵轻微的揪疼,再看裕贵太妃,愣怔片刻,却轻轻笑道:“原来如此,他倒聪明了一回,连我都被他骗过了。”
说完,便平静地起身回内殿去,“贵妃,恕我不能招待,你自便罢。”
看不见的地方,两行眼泪倏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