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羊群最前端一名女性羊人挥手，示意众羊停步。

而后整具身体纵身一跃，跃至一处高坡。

那是一张绝美的脸，穿着黑色蕾丝长袍，即便是羊蹄，也套着黑色小皮鞋。

她望向远处，鼻尖嗅了嗅，随即眉头紧皱。

“噬喰的气息，他化为本体了？”她自语道：“还有另一股，是人类，很强大，在我的认知里，没有那么强大的人类。”

……

南海，一面礁石之上。

小女孩水灵的大眼睛望着远方，目光平静，但随即也浮现出一抹黯然。

“自黑雾之乱后，不知多久没出现过这种境界的人类了。”

随后她眸子微皱：“那个方向……”

话音刚落，她从口袋中拿出手机，发出了一条信息。

……

青藤市内，一人一兽各自施展手段，开始搏杀，这一战持续了许久，转眼便过去了三个日夜。

随着时间流逝，李清宵身形也逐渐变得黯淡，清风吹起他的黑发，露出其俊秀的脸庞，即便光芒愈发微弱，丝毫不影响其坚毅的神采。

而饕餮也并不好多少，此时庞大的身躯已出现数道剑痕，腋下一道伤痕深可见骨，一只眼睛被刺瞎，体表的黑暗气息逐渐被消融。

“人类，你当真要与我拼命？”

饕餮口吐人言，对着上方的李清宵开口。

半空中，李清宵俯视饕餮，开口道：“远古之乱，散尽灵气，我虽无法推演曾经的场面，但现在这个时代，即便是灵气复苏，人类如何修行，涅槃已是极限。”

“既然知晓，你为何还要如此？”饕餮不解。

李清宵淡笑摇头：“虽不知是何等的大凶做了这一切，但那都是曾经。”

话音刚落，他体表光芒再度涌出，将一大片黑雾驱散，整个人气势暴涨，远胜先前。

他再度将凌霄剑举起，剑指苍穹。

“不管你是否看着这一切，人类绝不是任人宰割的生物。”

说道此处，刺目的剑光涌出，将天空中黑云搅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