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红听不下去了,直接卸了她一整个胳膊。
李鱼从怀中拿出了那块玉佩,神色若有所思。
她问:“这是无花的玉佩?”
冯彩屏痴痴地盯着那玉佩,好似已崩溃了。
李鱼在她面前晃了晃,道:“你想要么?”
冯彩屏喃喃道:“……给我、给我……!”
李鱼嫣然一笑,又把玉佩收回:“我才不给你,你且在地狱里去想着吧。”
冯彩屏大怒,恨不得扑上来撕碎李鱼的脸。
她好似都已不是人,而是一种寄生在人身上的怪物了。
这或许就是名为嫉妒的怪物。
一个女人,在长久的驯化之中,只敢对着女人更苛责,明明是男人辜负了她,她却能给自己的男人找出一百八十条理由来,又给女人身上连泼一百八十桶脏水。
许多人就会说:“女人最爱为难女人。”
但,若不是整个社会把女人逼到了只能在一亩三分地里斗来斗去,只敢怪罪女人的地步,又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呢?
冯彩屏还是个江湖中人,本应该潇洒一点的。
她是个傻而恶毒的人。
但那无花,却是一个纯粹的恶人,清醒的恶人。
碰上一个冯彩屏,竟有幸知道了自己要找的仇人的真实身份,这不得不说,还真是好事一桩。
李鱼盯着冯彩屏,忽然慢慢地道:“你以为我是无花的情人?”
冯彩屏冷笑道:“情人?你算个什么东西!狐狸精!”
李鱼:“…………”
真实身份忽然被道破,一点红还在跟前,她有一瞬间心虚了一下,又立刻觉得有点愤怒。
狐狸精怎么了?我们狐狸精个个漂亮良善,比你们这群愚蠢的人类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呢!
她的俏脸一沉,冷冷道:“无花算个什么臭东西,能配得上我?牛自己手中抱着块臭石头,还拿他当宝贝,眼瞎心黑,可笑至极!”
冯彩屏像是个被菜刀剁了尾巴的鱼一样,在地面上猛地扑腾了两下,好像想上来和李鱼薅头发扯头花一样,一点红非常适时,一脚踩到了她的背上,顿时把她踩得口吐鲜血,浑身五脏六腑都疼了起来。
冯彩屏恶狠狠道:“你……你胡说八道!你有了无花,你还找别的男人,你这……你这……”
李鱼道:“贱人是吧?”
冯彩屏咬着嘴唇,不肯说话了。
李鱼冷笑一声,只道:“无花算什么东西,能同我的红哥哥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