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轻侯忽然道:“难道你不好奇,老夫年轻时,曾对那女鬼的肉|身做过什么?”
楚留香没有说话。
他对霜浓的过去的确很好奇,春香杀死邓老二之时,他已暗暗心惊,却不知霜浓生前,究竟经历了什么事情,才会变成厉鬼。
但她闭口不言,从不肯多提一嘴。
这是必然的,没有几个正常人喜欢把自己惨兮兮的过去扒开给人看的,霜浓人冷、心高,傲得要命,第一天来找他的时候,活脱脱像个女皇帝来找她的三千后宫之一,字里行间门,都是爱来来不来滚,她这样的人(鬼?),要是会声泪俱下的控诉慕容轻侯年轻时犯下的罪,那才真是奇了怪了。
慕容轻侯轻描淡写地说:“我剥了她的皮,那时候她还活着呢。”
他手中的长剑寒气森森,而他的人却好似突然愉快了许多。
楚留香愣住了。
刹那之间门,他的手忽然紧紧地攥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一瞬间门变了,血液突然冲上了头顶,一种炙热的愤怒,忽然已冲了上来,令他手心发汗,肌肉紧绷,心跳加速,连耳朵边上好似都是那种“砰砰砰”的声音。
慕容轻侯正是要激怒他!
没有鬼物捣乱,他必须要在这里杀了楚留香,这不仅仅是因为楚留香坏了他的事,还因为楚留香知道了他的污点。
楚留香也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人,他若活着出去了,慕容家的名声一定就毁了!
而他,决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他要激怒楚留香,让他的出招变的更加的激进,以此来找到楚留香的破绽,一击毙命。
他的体力的确容不得他再这样子僵持下去了。
二人再次斗作一团。
然而,一种特殊的变故,却在此时出现了。
屋子之外的人,忽然三三两两的开始惨嚎起来,好似陷入了什么极度的恐慌之中一样,恐慌的情绪会传染,只片刻之间门,屋外就好似已变成了人间门炼狱。
怎么回事?!
慕容轻侯心中惊骇不已。
这里已有了阵法,鬼物怎么敢进来?鬼物若是不进来,又有什么人能让他的手下们这般恐慌呢?
难道——楚留香有什么别的帮手?
他只分心了一瞬,就强迫自己专心对敌了,可高手之争,胜负本就在须臾之间门,就在这一瞬之间门,楚留香毫不客气,将他从上到下点了个遍,每一条经络都给封得死死的,慕容轻侯一时不察,竟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手中的剑也掉落了下来。
他竟然输了!
他惊骇不已,几乎已快口歪眼斜,止不住的问道:“是谁?!是谁?!楚留香,你使诈!”
使诈的明明就是他,他却反过来倒打一耙,硬说是楚留香使诈。
这种独特的厚脸皮,也是这人可以数十年如一日一直缺德的原因之一吧。
一阵阴风吹过,小院的门砰的一声开了。
撑着伞,穿戴整齐的女鬼霜浓就亭亭立在门外。
她冷冷地瞧了一眼慕容轻侯,冷冷地道:“封鬼大阵是吧?你能封十只、一百只,可若是这镇中藏着上千只鬼物,你这破阵还能封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