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
窗外阳光明媚,有光线照入。
昨天那晚不知道怎么过的,反正她睡得很沉,只知道做完的时候浑身胳膊腿都酸痛,睁眼盯着面前衣柜半天都没缓过神,她恍惚了好几秒才意识过来之前的事,下意识侧目,身旁已经没有人。
身上衣服也被换了。
昨天应该是宋南津抱她去洗的,她还记得,反正也是太混乱了,乱到文征自己再想起来也还是不堪入目的限制级场景。
脸红心跳。
她记得自己被宋南津抱去洗的时候,他好像还在和她说话,她只说困,靠他怀里就睡着了。
他说是做措施,可后来,她都忘了其中几次有没有。
文征头痛,为难地用手腕磕了磕自己额,才慢慢缓过劲来。
太可怕了。她想。
下去的时候本来想先倒杯水,没想到宋南津就在厨房,煤气灶开着,厨房的火也燃着。
平常在外只处理商务事的公子哥,头一次见他在厨房这种地方忙碌。颀长身影单是看着就很养眼,文征单是看着就不自觉提紧了心。
他在煮东西,跟工作时一样做事情就是认认真真的,做饭也专注盯着锅里。
听到外面声音回过头来,看见文征。
“征征。”他态度倒一改昨天,柔得不行:“醒了,饿了吗,我在煮面,你看你还要不要吃什么,我叫人去买。”
“我。”
文征有点手足无措地看了眼外面。
她本来是准备出去的,昨天回来得急,小区都还有东西没拿。
“哥,你没有去公司啊。”
“临时有点事就留下了,怎么,你很期待我不在么。”宋南津眼皮也没动,捏着锅铲慢慢弄里边的东西。
“没有啊。”
文征现在看见他都想到昨天的画面。
身上还在疼,骨头要散架,特别是胯。
她呼吸微微紧了紧,犹豫了下,走过去说:“哥,你不会做饭,我来吧。”
她把锅铲接到手里,这点宋南津倒是没跟她抢,像也等她过来似的给了她,接着人就倚在旁边看她。
他穿了一身家居服,头发刚洗,发梢带了水珠,黑发显得慵懒。
他撑着胳膊在那看了她一会儿,接着从身后抱住她。
感受到怀抱,文征动作明显僵滞了些。
他轻声说:“是不会,但想为你学,我觉得我手艺还可以,从没为别人做过饭的。征征,以后每天下班了,我回来做给你吃好不好。”
文征盯着锅面,很多应对的话语在脑海翻转。
她很想为他这番温柔话语动容。
但理智告诉她。
宋南津可不是那种性子温柔良善的家庭煮夫。
“不用那么麻烦,我……”
“征征。昨天疼不疼,把你好像弄狠了,会有血吗。”
他手绕过她腰摸了摸她小腹。
她说:“没有。”
他又埋首,轻轻亲她脖子,有些躁湿。
“那,你有没有在心里想我什么不好的。”
文征张唇,下意识抓住他胳膊。
“没有。”
力道却被他的手无形阻住。
他说“以后我们之间都要这样知道吗,不要拒绝我,也别在那装不喜欢我,你昨天晚上可不是这样的。”
他嘴唇剐蹭她耳朵,轻轻讲话。
“你昨天,好喜欢我,都舍不得我走,是不是。”
文征腿又开始发麻了。
那种麻电的感觉。
就像有人从小腿后抽了一鞭子,那种电流无法形容,反正也无法扼制。
文征很想推开他,但,想到这样做的后果,动作又止了。
“是。”
她说:“那之前的事……你还生气吗?”
“征征都不跟哥哥生气了,我和征征生什么气,倒见外。我又不是什么性格特别不好的人,还是说,在你眼里我很难讲话吗?”
宋南津在反问她,口吻平淡得仿佛事情从没发生。
也让文征怀疑,昨天说出那些话的人真的是他吗?
他昨天晚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怎么了。”他问。
文征摇头。
她又试着问:“那你说见爸妈的事。”
“你不想吗?”
文征也不知道怎么和他说。如果非要问,她当然是不想,她还有好多事要做,而且见家长,那也太突然了。
而且她知道他爸妈是什么样的人。
原本在宋家听说过,也远远见过,那种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资本家,她无法触碰到的存在,也肯定见过无数比她条件好的女孩子。
起码,文征现在还是没做好准备的。
她不说话,宋南津也只是笑,玩了玩她颊边的头发。
“不想见就算了,没关系,其实当时只是刺激你说的话,我知道你介意,就没联系我爸妈,毕竟那天,你让我太生气了。”
宋南津伸手去关阀门,说:“好了。”
他把她带过去,引到洗手台边,说:“让我亲亲你。”
他俯身捧着她的脸低头就去亲,去咬。她的人被他桎梏在厨房灶台边,腰紧压着冰凉坚硬的台沿,人被他亲吻着。
文征呼吸被揉乱间挣扎着说:“哥,我、我没刷牙。”
他说:“没关系。”
他把她抱起来,抱到边缘,跟她亲得难舍难分,她的大腿被他抓在手里,一提,她的人就被拉近靠向了他。
他只屈膝顶着料理台柜门,文征就被卡那儿上下难去。
他说:“征征,周五和我一起去参加一场活动。”
“什么活动?”
“我朋友他们的,还有一些,国外的。你不是总觉得我们的圈子不是靠在一起吗,但其实没有什么,我带你去见见,和他们交了朋友你就不会总那么清晰地介意我们之间的差距,其实我们之间没有差距,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呼吸同样的空气,过着一样的生活,你也可以和我的朋友们融入,是吗。”
她不知道怎么回应,想到那些,下意识想到以前一些画面。
“我……”
手指被他握住。
他垂着眼。
“没事的,就当见我朋友,我太太也是该好好介绍给他们了,我们的关系总不能一直见不了光,是吗。”
文征恍惚,望着他,有些想问,可以见光吗。
比如姑母,比如过去的一些人,可以让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