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了他们一眼,一边玩连连看,一边带着他们往里面走。
程小橙的手机响了起来,没想到山上的信号也能这么好,满格了:“喂,刘场长,我们已经到地方了。”
刘场长在电话里说道:“听说高人的师父为人很高冷,还很凶,谁都不待见。”
程小橙:“放心吧,我的脸皮你还能不知道吗,不待见就不待见呗,又不是我的错,没啥。”
刘场长:“你能有这份厚脸皮我就放心了。”
程小橙:“......这句话也可以不用说。”
“对了,”程小橙非常小声地说道,“你认识的那个高人靠谱吗?”
走在前面的男人突然停下脚步:“靠谱。”
程小橙:“......”莫非您就是刘场长的那位高人朋友?
不用问了,这位高人非常靠谱,因为她刚才说话的声音非常小,是捂着嘴巴说的,就算是站在她旁边的俞新都听不见。
高人离他们三四米远,这都能听见,可见不是一般人。
挂了电话,程小橙一抬头,发现他们来到了一个非常雄伟的古色古色的建筑面前。
说它是一座宫殿都不为过,因为太雄伟了太壮观了,光是大门就足有好几米高,门上雕梁画栋,金色的琉璃瓦在夕阳下闪着金光。
门口坐着两个威风凛凛的石狮子,还有一个穿着长衫拿着扫帚的人在扫地。
高人让程小橙和俞新在大门口等着:“我去通报一下我师父。”
程小橙:“......”
不是啊,兄弟,这么冷的天,就让客人站在大门口吹着冷风等着吗,起码让人进屋再说吧。
这是山上,山上可比山下冷多了。
俞新帮程小橙搓了搓被冻得冰冷的小手:“看他那个一点都不知道体贴人的样子,以后肯定打光棍。”
程小橙小声说道:“你说得对。”
已经走出去十几米远的高人:“......我听见了。”
程小橙:“......”
牛逼,高人都这么厉害,高人的师父肯定更厉害,镇压符的事有谱了。
高人走后,门口扫地的人一边抱着扫帚扫落叶一边说道:“你们别怪少主,少主是为了你们好才让你们在这里等着的。”
程小橙没听懂,让她们站在门口吹冷风就是对她们好?
扫地僧用下巴指了一下从院子里走出来的两个人。
其中一个受了伤,嘴角还在吐血,另一个也好不到哪去,腿折了,走路一拐一拐的。
“看见没,刚才你们要是进去了就是那样的下场,范老非常不喜欢被这些愚蠢、丑陋的陌生人打扰。”
程小橙看了看被打伤的那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非常帅气,女的非常貌美,还透着一股灵气,既不愚蠢,也不丑陋。
看来刘场长说高人的师父是个高冷的人都是非常委婉的说法了,这分明就是个高傲暴躁脾气不好的倔老头子啊。
被打出来的两人中的女人跟程小橙对视了一眼,走过来劝她:“别进去了,那个老头......范老,谁都不待见,你们要是不想被打出来就赶紧走吧。”
程小橙可不能走,她还没问到符纸的事,走了不就白来了吗。
女人从随身带来的医药包里拿出来几片酒精棉、包扎用的绷带递给程小橙:“拿着吧,一会你们就会用到了。”
程小橙接过来,心想,这个范老这么吓人吗,来拜访他都得自带医疗用品。
女人受的是内伤,因此嘴角有血,男人受的是外伤,腿被打了。
女人又劝了程小橙一句:“回去吧,等了也白等。”
不光他们,就连很多有身份的大人物来请老头算命、看风水,都被老头赶出去了。她本来还不死心,现在死心了。
程小橙依旧不打算走,跟俞新握着手互相取暖。
很快,大门被从里面打开,一个头发和胡子发白的老人走了出来。
女人和男人一看见他,条件反射似的吓得往后一缩,生怕老头一个不高兴又来骂人。
没想到老头脸上竟然带着一种非常热切的微笑。
程小橙:“老头人不是挺好的吗,多慈祥。”
女人和男人:“......”不是的,他刚才对待他们的时候完全不是这个样子。
确切来说,这位范老对谁都不是这个样子。
女人和男人转头看着程小橙和俞新,暗暗在心里猜测她们的来头。
程小橙心想,老头别又是她奶奶的什么追求者吧,这老年玛丽苏的剧情含量是不是有点超标了。
老头走到程小橙面前,亲自把她们迎进门里,还说了一句非常高深莫测的话:“我已经等你们很久了。”
程小橙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受到这样的优待,实在忍不住了,问道:“您认识我的奶奶程金花吗?”
老头说不认识。
程小橙更疑惑了,她并不认识这个老头,为什么老头对她这么友善。
进了里面的厅堂,老头亲自给程小橙和俞新沏茶,双手端到她面前,恭恭敬敬地说道:“您请用茶。”
程小橙差点没坐稳从椅子上滑下来,您?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对她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用您来称呼,这是硬生生把她喊老了五六十岁啊。
不带这么捉弄人的啊老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