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pone当天就跟李秋仁联系了,他,或者她通过网络直接给李秋仁留言,约定时间之后在辅脑上进行交流。
于是李秋仁也因此明白了为什么吉米叫这位黑客大佬topone,因为此人的网名就是‘only-one’。
……好怪。再看一眼,还是好怪。
一上来,李秋仁就开门见山的说明情况,他需要协助的问题,跟一款有可能感染人脑跟ai的病毒有关,因此他需要一位冷静理智,有着高超手段还做好非常严密防护措施的伙伴,在协助过程中也不能泄露有关自身递交的任何情报跟信息。如果对方同意的话,他希望以商业合同的方式进行,并支付相应报酬,将危险程度跟情报保密性全部列入条款之中。
这是李秋仁再三考虑之后的结论。一开始,他其实想见对方一面,确认对方是人类而非ai,因为这是一款可以感染ai的病毒,如果他委托的调查者本身就是ai,风险性太大。
但是他冷静思考了一下,觉得这个选择不可取。如果对方真的希望接这个委托,完全可以雇佣一个人类来欺骗他,没有同等黑客技术的基础上,他无法确认对方的真正身份,除非对方想要这么做。
再说,这款病毒同样也可以感染人脑,这样一来委托给人类难道就不怕被感染吗?如果你说,本人不使用辅脑就不容易被感染,那么让ai来做,ai数据源不要直接的接入存储内容不同样是隔离措施?
所以问题的关键是让对方知道,这不是开玩笑,风险性是真实存在的,这是其一;其二就是信息的保密性,如果以签约方式进行,在支付酬劳的基础上,这份合同就是有效的协议。报酬跟赔偿不是关键问题,让对方认真对待评估其中风险才是重中之重。
通过网络签署的虚拟协议也是有效的,哪怕对方使用匿名,只要证明该匿名跟本人之间的关系,以及匿名双方签署协议,那么协议就有效。当然,证明对方的真实身份这点对李秋仁来说难点很大,可以说全部依仗对方的自觉性,如果真的涉及特别严重的问题,他还有上报处理这条后路,对方如果调查过他的身份也会严肃思考是否要跟官方势力对抗这个问题。
对黑客来说,这看起来有些荒谬,委托人竟然要正式签署协议,哪怕确认签署方用匿名。
但是‘only-one’接受了,看来对方的确对这个神秘的case很感兴趣,估计吉米也告诉了对方很多情报。
“那么请问该怎么称呼您?方便询问一下您的虚拟性别吗?”
之前说了,only-one这个名字真的好怪,好像情侣间的告白一样,用这个昵称来与人交流,真的特别尴尬,难怪吉米在之前介绍的时候一直都称呼对方‘topone’而不是昵称。
除此之外他也顺道询问了下对方的虚拟性别,询问虚拟性别往往没多大关系。就跟你游戏账号有男有女一样,哪怕是昵称,大家都会给自己包装一个人设跟性别出来,这是为了沟通方便,而且此类的‘角色扮演’对于大部分时间停留在网上的人们来说属于常规操作。
“叫我‘元’就可以。”
辅脑之中突然传来声音,那是一名温润又带点低沉的成熟女性的声音。
当然,这不代表对方只能是女性,也可能是一种变音,现代的声音库多到不得了,随便合成一下仿真度就已经很高了。
“好的,元。”
李秋仁知道了对方的默认虚拟人格为女性,他也认为用语音交涉显然更方便快捷。本来觉得对方想隐瞒身份,提出语音对话不太好,没想到倒是对方主动跟他对话了。
“为了节省彼此的时间,我先将目前的调查进度告诉你。”
元这样说道,显然在最初从吉米处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对方已经展开调查,所谓的签合同完全是为了让李秋仁放心而已。对一名黑客来说,引发对方兴趣的时候,往往已经是对方开始调查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