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理解,接过话头提了好几个两人初中或者高中的共同友人,邬航定神看着她,时而接几句话。

其实苏卿说的事情和人,也都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了。

在养父病重住院后,苏卿在学校、医院和打工地点三处辗转,除了以成绩和各种证书来投资自己,就是努力工作赚钱。

一开始养父存折里的存款还富裕,她只是打了一份假期工贴补自己,后来不断增加的银行流水让她工作的时间越来越长。

苏卿忙碌起来,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精力去经营人际关系,又或可以说是她自己在慢慢切断联系。

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抗拒着与邬航有关的东西,她觉得自己被抛下了,又不甘心站在原地等他回头。

九宫格中的肉已经沸腾着上浮。

苏卿的掌心贴在冷饮的易拉罐上,“养父他病了有几年了。”

“嗯,我听亲戚说了。那个人呢?”

苏卿想也没想,开口道:“谁?”

所谓的亲戚,应该是养母那一边的人了,甚至可能正好就是几年前帮邬航办转学手续的人。

苏卿其实对养父母的亲戚不太了解,她所知道的都是听邬航提起过的。

养父母是出来闯荡的,后来相遇在一起以后在本市买房定居,养父是单亲家庭,母亲的身体不太好,在邬航隐约记事的时候,他参加了奶奶的葬礼。

养母的原生家庭重男轻女的倾向十分严重,在邬航有印象时,就已经不怎么联络。

以前逢年过节的时候,也没有什么亲戚走动,就连过年都只是四个人在本市一起过。

邬航皱了下眉头,似乎有些抵触:“那个女人。”

这个指代就很意味深长,在苏卿的意识中,也就只有那个「第三者」该被以这样含糊的字眼来称呼了。

在得知养母在抓养父出轨的路上因为遇到疲劳驾驶的司机而出车祸的消息后,苏卿也和邬航一样憎恶着养父和那个不知名的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