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海昨晚在鬼门关来来回回蹦跶了几圈,下床的时候差点踩不稳,他踉跄着站稳,抬起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看向月伢。
月伢挑眉:“感觉怎么样?”
“我还好,要不是你帮忙,”阿海的嗓子还没有好,哑得像连夜抽了一卡车烟:“我就死定了。”
昨晚太慌乱,阿海的意识受干扰一直不太清醒,醒来之后,他回想起昨晚的事,除了庆幸,就只剩下感激和惊讶。
巨惊讶。
“你看起来有些…羸弱,我真没想到遇到鬼后你胆子那么大,你一点也不脆弱。”阿海真诚地说:“是我以貌取人了,请原谅我之前的冒犯。”
“我本来就很弱,你没看错。”月伢懒洋洋地推开窗户,少许天光漏了进来,屋子更明亮了。
“你太谦虚了…虽然我没有看到你赶走怨灵的过程,但印象中你特别镇定,真正弱的人是我。”阿海看到了月伢额头上的绷带,有些担心:“你额头怎么了?”
月伢拉了拉帽子,随口胡诌:“昨晚为了救你,被鬼在额头上敲了一个包。”
阿海完全不怀疑,并且更羞愧了:“原来是这样,我昨晚好像看到你额头有只角,原来是鼓包,我看花眼了。”
“你看错了。”月伢脸不红心不跳:“要是有人问起来,你来解释。”
阿海连连点头:“好,我听你的,以后有什么吩咐你尽管说,你还有哪儿受伤了吗?”
心灵受伤了。
月伢垂着眼摆了摆手,抱着肥肥往外走。
“去哪儿?”阿海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