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的间隙,那张烧毁的诉罪状和写着挑衅话语的纸条从谢必安的袋中滑落。
昨日范无咎是如何从他眼皮底下逃脱的依旧是一个未解之谜,难道范无咎的武艺真的高强到这种地步?
但为什么好不容易离开后又重新回到自己的住处?
想到这谢必安将手中的纸条攥的更紧,添上更多的褶皱。
真的当他谢必安的住处是无人之境,随意进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也不知道范无咎再次回来又是什么目的,不可能只是想与他进行那个赌咒。
未免也太不合逻辑。
收拾完一切的谢必安拿好衙门给护卫派发的武器之类用品,继续走向衙门。
在等待范无咎审问结果出来前,他还需要去上京巡护。
虽然上京不大,但是白日也算是热闹非凡,百姓都在街坊逛着走着,进行今日的交易。
“谢郎君,今日您当值啊!”
手携着一大篮花束,卖花的大娘看到带刀巡视上京的谢必安,热情地挥手打招呼。
阳光下满篮的花朵娇艳欲滴,色彩鲜艳,让人移不开眼。
“今日家中的狸奴还好吗?”
谢必安回了一声,向来泛冷的脸上虽然依旧是没什么表情,但能让人感受到柔软和温情。
狸奴是大娘家中的猫,大娘的丈夫很早离世,儿女也离开了上京。
只有一人与猫为伴,对猫宝贝的紧,早就当作家人一样。
前几日狸奴走丢,大娘心急如焚,上报衙门都没人处理这事,最终得到的答复只有不过一只猫而已走丢了会自己回来的。
在那一群威严的护卫中,只有身姿挺拔的像一根劲竹的谢护卫走到她面前,搀扶起哭的眼睛都红了的大娘说他为尽力帮忙寻找。
如果没有谢必安,那她的狸奴可能就永远离去了。
“它胃口好多了,估计在外面受了欺负,现在怎么都不敢乱跑。”
谢必安对她的这点恩情她不会忘记,大娘笑着从篮中抽出一朵不容分说地插在谢必安的衣襟中。
红艳艳的衬着谢必安的护卫服十分显眼。
大娘特地挑了一朵最大的,花瓣层层叠叠,花蕊金黄,在光下仿佛能嫩的滴出水,好看的不像话。
于是谢必安只能胸上戴着这朵显眼的大红花继续沿着上京巡护。
像大娘这样类似经历的人也不少,虽然上京的日子平和,并没有命案之类的事情发生,但是也免不了鸡零狗碎之事,虽然说出来事小,对百姓自己来说却也算是一件不小的事。
他们拿着这些事情报官,仅能得到其他护卫事情太小不予处理的答复,只有谢郎君愿意尽心尽力帮他们处理,任何衙门的回访,也只有谢郎君做的最尽心尽力。
百姓不傻,自然会将这些事情全都记在心中,一看到是谢郎君今日在当值,路边的小贩都忍不住伸手拿点摊上的东西塞到谢必安的怀里。
饶是谢必安运动功法飞速躲过,快步离开,也挡不住一心要塞点东西的百姓们,一趟下来,怀里和腰间的袋上还是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各式各样的小东西。
谢必安知道百姓们的好意,但是这些本就是他应该做的,他自认为受之有愧,所以每次都尽量躲着不拿大家伙给他递的东西,只是难免会有落网之鱼。
他看着胸前的花,袋中的木质小马和手上不知何时被塞进的大糖葫芦串苦笑。谢必安将这些都分给了在路边的小孩,只留下了那朵红艳艳的花。
待谢必安手拿着那朵花回到了衙门,一到衙门口就看到有位熟悉的人影正靠在门前等他。
作者有话要说:
范无咎:我free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