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无事,莫要紧张,还是顺其自然为好,不过谢郎君家中的那位客人真的不是金屋藏娇?”老马促狭的朝着谢必安眨了眨他原本就不大的眯缝眼。
就算是没有影的事也要被老马调侃的像是真的一样,饶是被这样打趣谢必安无法招架,谢必安掩住面上赧色,仓皇朝老马告退离开了。
老马看着谢必安匆匆离开的背影,还坏心思地嚎了一声:“下次要将家中那位美娇娘带来我们衙门给兄弟们瞧瞧哦!”
谢必安的脚步踉跄了一下,但随即走更快了。
笑着看着谢必安快速消失的身影,留坐在原地的老马伸手慢慢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心想谢必安这个反应不会被他猜到真的了吧。
老马眼珠一转,准备哪日去谢必安住处探探情况。
经过今天波折,外面也已到了黄昏。
橙色晚霞如火焰般燃烧在上京的天空,绚丽的色彩涂抹了整个苍穹,隐隐的月亮半藏下橙红色的海洋中,就像一滴纯粹的不能再纯粹的弯月水滴。
沿着长街小贩大声叫卖着,彩色的可爱小玩意挂满在杆上,美味喷香的食物香味也无时无刻不勾引着路人的馋虫。
忙到现在腹中空空,一直都未来得及用膳,想来在他住处的范无咎也是如此。
中午范无咎买来的那只烤鸭大约也冷的不能再吃,谢必安决定再去买点其他的。
经过烤鸭摊边上的卖卤味的,谢必安和大娘说来两只猪蹄。
这家卖卤味的大娘已经在长街卖了几十年的卤味了,手艺一绝,猪蹄饱满,色泽漂亮。
见来买猪蹄的人是大名鼎鼎的谢护卫,大娘笑着帮谢必安挑了两只最大的,放在油纸包中递给谢必安。
猪蹄肉香味扑鼻,不用咬就能感受到猪蹄的糯香劲道。
大娘一边装猪蹄时还在与边上烤鸭摊的摊主在聊天,烤鸭摊摊主也是个上了年纪的大伯,他在与大娘说着今早见到的奇闻。
“你是不知道,我今早看到一位公子才是令人震惊。”大伯一开口就吸引了边上的目光,察觉到被注视的大伯说话更是绘声绘色,语气生动,“明明长的着实俊俏,就是看着不大像中原人,倒像是西域那边的,你可知道他今早在这长街做何事吗?”
大伯此话一出,边上的听众立刻好奇地接话茬:“究竟是做了何事?”
竟然能让见惯了风波的大伯都如此震惊,况且长得俊俏的西域人,他们怎么从未在上京见过?
连正在装猪蹄的大娘都忍不住开口催促大伯快些往下说。
收获了足够关注的大伯这才满意的继续道:“我原以为他应是哪家的公子,他身上的穿着不一般,但身边并没有仆人侍从。我就看他直接走到我的摊上,问我的烤鸭多少铜板一只。我就知道我这烤鸭外皮酥脆,鸭肉多汁,用火候烤的恰到好处……”
眼见大伯就要转而吹嘘起自己的烤鸭来,大娘将猪蹄递给谢必安后转头打断大伯的自我吹嘘,让他快些继续说。
手中拿着热乎乎猪蹄的谢必安也不可避免的被大伯的话吸引了注意,拿到猪蹄后没有立刻离开,反而站在摊位前等着大伯继续往下说。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大伯描述的这名公子,有些挥之不去的熟悉感。
被强烈要求的大伯只能被迫继续说他早上碰到的事:“我告诉他我这烤鸭的价钱后,他并没有付给我铜板,然后你猜怎么着?”
大伯配上了手部动作,声情并茂地讲述:“他竟然从地上捡了两根树枝直接在对面开始表演起杂技来。”
“啊,怎么会这样,这人脑子不好?”大娘疑惑不解,现在还有人行事如此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