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萧看着她的笑意,心中忽然有些酸楚。
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样的情绪。明明他听闻母亲当年的逸事十分开心。
可又想到她英年早逝,自己连她的样子都不记得,未免伤感。
再听眼前之人讲述她与母亲的际遇,又莫名有些嫉妒。几种情绪交杂,他不由垂下了眼帘。
“后来……”孟大家继续道,“我们几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竟成了好友。阿雪为人爽快,行事果断,一身魄力连男子都自愧不如。
她从小就接触兵器,不像别家女子学习女红,也没学过什么乐器。
但她对音乐却有着天生的理解力。每每我弹奏一首曲子,她虽不懂乐理,却能一语道出曲中含义,实在是我难得的知音。”她说到这儿,语调转为伤感,也垂下了眼帘。
一时间,室内只闻茶水滚沸之音。
沉默了一会儿,凌萧忽然开口道:“我连她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孟大家一愣,抬眼看了看他,目光中忽然满溢痛色。
“孩子……”她轻轻唤了声,接着好像想起了什么,道,“稍等。”接着便起身,走出屋去。
过了约半柱香的时间,她又缓缓而归,手中拿着一卷画轴。
凌萧盯着那画轴,心中忽然砰砰跳了起来。孟大家方一入座,他便急道:“这是?”
孟大家看了他一眼,并未答话,而是缓缓打开了画轴。凌萧屏住呼吸,看着卷轴一点点打开,一颗心几乎要跳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