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约么十三四岁的年纪,所幸倒不曾随了母亲的审美,脸上未施脂粉,但两腮早就飞满红霞,倒也省了胭脂钱。
她死死停在离凌萧三步远的地方,不时抬头偷瞄他高挑的侧影,却说什么也不肯再前进一步。
凌萧觉得有些尴尬,便又对卫国公一揖,道:“孙儿先回席了。”
说完,他便转身大步离开,把那对母女丢给了外祖父,自己径直走向国学监的席位,与同窗们汇合。
“哎呀呀,别看小小年纪,有性格,有性格!”那贵妇却丝毫不以为忤,遥望着凌萧笔直的背影一叠声赞叹,“男人就得有自己的主见,哎呦真是英俊不凡呢!”
说着,她忽然语重心长起来,对女儿道:“这样优秀的男子,想嫁的姑娘那多如过江之鲫!你若是想要,就得主动去追!也就是你不争气,要是我再年轻个二十年……”
那小姐在她身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台上的舞娘一曲舞罢,却没有离场,只将外裳解落,里面竟还有一套衣裳。
不似扇舞衣裳的繁复厚重,这套衣裳贴身轻薄,极致勾勒出舞娘们高挑纤细的身姿。
不多时,异域的音乐响起,原来换了他们索伦随行的乐师,舞姬们也跳起了她们本族的霓裳舞。
此舞讲究无限的伸展,就如奔月的嫦娥,临风的洛神,追求肢体极致的美感。
这时索伦人手长脚长的优势便显现了出来,舞姬们如同优美的天鹅,极尽仙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