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满座皆惊。就连皇上也不禁探直上身,眯眼打量起这个少年,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就是他,就是他!”那女童顿时急了,一把拽住凌萧的衣角,喊道,“是那个人干的,帅哥哥你信我!”
凌萧却恍若未闻,默默扯过衣角,回身对沈徊道:“大人莫再耽搁,速送沈公子去疗伤要紧。”
他没多说什么,但望着沈徊的目光从容而坚定。
沈徊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尚晕倒在地的儿子,登时满眼心疼。
他回头深深地看了凌萧一眼,又恨恨地盯了一眼那个家臣,没再多话,伸手小心抱起沈青阮,又朝那女童喝令一声,便急急走下台去。
那女孩儿拉着哥哥垂下的手一路小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还不忘频频回望。
凌萧见他们走远,才转过身来。
他掸掸衣袖,然后双手抱拳,冲那家臣正式一揖,高声道:“在下灵山空禅宗弟子,国学监生凌萧,请教先生高招!”
话音刚落,群臣讶然,但又随即明白过来。他这是要略过举证查验的环节,直接报仇!
可不是嘛!这人阴险狡诈,滑不留手,又有索伦皇子撑腰,极难拿下。这种场合两相争执,无论结果如何,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江国举全国之力贺此盛会,四邻各国多少双眼睛看着。如若在自己的地盘与来宾闹翻,不论出自何种理由,传出去都于颜面有损,这绝不是皇上希望看到的。
索伦二皇子显然就是看穿了这一点,才会纵容那家臣狐假虎威,肆意妄为。
但若什么都不做,任由那家臣在此耀武扬威,也未免太做小伏低。日后索伦势必会常拿此事说嘴,江国未免太过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