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凌萧急道。
“这看着竟是大好的样子!”太医捻了捻胡须,道,“这也奇了,今晨我来把脉时还脉象虚浮,如今竟是蓬勃有力。老夫开的都是稳妥之药,药力虽足,起效却慢。沈公子不应该好得这么快啊……”
听他如此说,凌萧心中大石落下,又见他一脸疑惑,忙道:“太医何必纠结,沈公子大好还不是好事?习武之人较常人体健,好得快些也是正常。”
“唔……世子说得倒也有理。”许太医沉吟道,又抬头看了看他,惊道,“这沈公子好了,世子怎么一脸虚浮之相?世子的伤都在皮肉,并未伤及内腑啊!”
“哦,我没事……”凌萧胡乱擦了把汗,“大概是饭用得迟了。您看,这时辰还没进午饭呢,大概是饿了。我自小便受不得饿,那个,太医快帮我重新包扎一下吧。”说着,他将左臂伸到许太医眼前。
那许太医还是满面狐疑,却不再纠缠,看了看他的手臂,不满道:“世子夜间也太不安分,怎能将绷带扯成这样?这可不成,这条左臂伤了筋骨,固定后一个月都不能活动,否则会落下病根的!世子是习武之人,不愿年纪轻轻就练独臂神功吧?”
凌萧没想到这许太医还有些风趣,便也笑道:“有太医在,在下想来不会陷入如此境地。劳烦了……”
许太医呵呵一笑,接着打开药箱,为他将左臂重新包扎了。
沈青阮这一睡就睡到了晚间。
凌萧自行用过饭,不欲躺着,便在院中散步。
正值日暮时分,天边一片粉红,甚是靡靡。但他从院中只看得到最上头的一抹,待要看见全貌,大概非得上到屋顶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