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赵侯自始至终没有承认过派人虐杀段锦澜。但除却当日在大殿上喊冤以外,他也再未明确否认过此事,总之态度颇为暧昧。从他嘴里敲不到口供,大理寺也找不到证据,此事只好不了了之。”
“嗐呀……”章黎大咧咧地一挥手,差点把茶壶盖打掉,“要我说,这种事还找什么证据,查什么查?除了平南侯府,谁还会派人去杀段锦澜?何况还是这么个杀法,这一看就是有深仇大恨啊!”
“是啊……”郎英缓缓搓了搓衣角,“事情一出,大家肯定都这么想,平南侯府百口莫辩。可是……”他颇有深意地看了凌萧一眼,“有没有这种可能,会不会大家都想差了,倘若……倘若真不是他们动的手呢?”
闻言,凌萧心下一凛。他确实从未往这个方向想过,可若这个想法是真的;
“不是他们动的手?”章黎虎目圆睁,“不是他们,谁还会冒这么大的风险给那个赵扶报仇?”
郎英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沉吟道:“如若……不是报仇呢?”
“不是报仇?”章黎兀自大瞪着眼,凌萧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赵扶被段锦澜当众击杀,段锦澜被府衙收监,长公主立即派人来牢内殴打。当夜段锦澜就被人虐杀,任谁听到这个消息,都会第一时间想到侯府身上。”郎英慢条斯理地道。
“可若真是侯府派人干的,以侯府的势力和长公主的行事风格,何必不认呢?要是我,我就大大方方地承认。
不仅承认,我还要宣扬得人尽皆知,好让赵扶在天之灵有所宽慰,也让人知道平南侯府不是好欺负的。
可是都过去一个月了,赵侯竟然自始至终没有松口,长公主也缄默不言,这难道不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