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看着章黎,给他分析道:“妓馆杀人一案,涉案者都有谁?除了小少爷,就是弛虞恭和章颂。本来我也没把这两人联系到一起,可现在想想,这两个人倒都与太子有些关系。”
听到这儿,凌萧也点了点头,道:“没错,太子生母端淑皇贵妃是温相幼女。坊间常言「温门三姐妹,胜却骄儿郎」,是说温家虽无子,却靠三个女儿在朝中织起了一张人脉网。
长女温秀蕙结亲皇商弛虞氏,弛虞氏富可敌国,一向是温氏一脉的金库。
而涉案的弛虞恭正出自弛虞氏旁支。二女温秀蕴嫁入工部尚书章家,育有一子章雅,涉案的章颂就是章雅的庶弟。”
“没错……”郎英接着道,“此案看似一桩意外,可若从这个角度来想,却让人不得不叹一句太巧。而若咱们假定此案不是意外,乃是有人蓄意谋划,一切反倒顺理成章了。或者,再换个角度,从根源上出发,这场闹剧最终的得益者是谁?”
章黎听他发问,掰着手指头算道:“平南侯府死了儿子,算是吃了大亏。段家杀了人,自己也赔进去一个,也算不得得益。死了这么些人,那……”
他忽然瞪大了眼,“那这京城的棺材铺子可不要发达了!”
凌萧都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郎英在他肩上推了一把,嗔道:“我的大哥呀,这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嘿嘿嘿……”章黎笑了几声,“我这不是看气氛太紧张了,想活跃活跃嘛!你们说的我都明白,不过这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呀?
太子愿意和庆王争,就让他们争去呗!咱们呀,就好好地跟着大将军,操练,巡查,每日有三餐,月底还有俸银拿。等着咱哥儿俩再一人讨一个漂亮婆娘,日子再美也没有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