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襟青衫别有深意地看了凌萧一眼,道:“说到此事,凌兄当日也在场呢。”
说着,他又撤回目光,看着另外几人道:“听说沈公子一个月前去平南侯府求见了赵侯爷。两人不知说了什么,沈公子出来后,赵侯便一病不起。那赵扶急了,追着沈公子讨说法,听说两边还打了一架,最终不欢而散。是吧,凌兄?”
凌萧皱了皱眉。这人说的句句属实,但听起来总有点不对味。可他一时间也找不出可反驳之处,便别过头去没理他。
银襟青衫见他如此,愈发得意,轻笑一声,道:“沈公子也是好大的本事!赵扶刚得罪了他,立刻落了个不得好死,整个侯府也被卷进天大的是非里,险些遭了牢狱之灾!”
听了这话,凌萧心中忽然有些恼怒。
他眉头一皱,刚想说话,却不料湖绿对襟忽然「哎」了一声,道:“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件事来!就是去年重阳节的时候,段尚书不是死在山火里了吗?那天沈公子也在那座山上!”
“真的?”银襟青衫倒是一愣。
凌萧也心下一惊。
“千真万确啊!”湖绿对襟道,“家姐当日亲眼看见他了,就在山脚下的花溪边抚琴,当时有好多人围观呢!家姐回来就说,登高那日看见了个好俊俏的小公子,一手琴弹得人如痴如醉。
当时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人竟然就是兰琴公子。还是后来索伦国宴上,家姐又看见了他,才认出来的呢!”
“竟有此事……”银襟青衫沉吟道,“如此,那便更加错不了了!从去年段家出事,到月前妓馆杀人一案,竟是环环相扣,好毒的智计!”
“是啊!”湖绿对襟也叹道,“都说沈青阮天生聪慧,在西南那边被当成文曲星下凡。此等一石三鸟之计……哎,等等……不对,这是一石四鸟之计啊!”他猛一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