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一听这话,端淑皇贵妃也变了脸色,“你段家出事,与本宫何干?难不成大理寺抓不着人,你就随意攀咬吗?”
“随意攀咬?”静荣贵妃咬牙道,“太子的事都发了!京里都传遍了!你和太子背地里那些勾当,心狠手辣,不择手段,难道就真以为没人知道吗?”
“好了!”皇后厉声喝道,“贵妃,你这是疯了不成?连太子都敢随意攀咬?这话要传到圣上耳朵里,你可知是多大的罪过?”
“罪过?”静荣贵妃「嚯」地一下子站起身来,“若论及罪过,本宫倒要和太子殿下好好分说分说!我倒要看看,最后到底是谁的罪过更大一些!”
“段静姝!”端淑皇贵妃也站了起来,厉声道,“你又是从哪儿听来的风言风语,就敢在皇后娘娘面前嚼舌根?肆意毁谤东宫是杀头的大罪,你是失心疯了吗?看本宫报与圣上,你还敢不敢再如此猖狂!”
“我不敢?”静荣贵妃上前一步,直直地盯着端淑皇贵妃的脸,似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如今我还有何不敢?我段氏一门被人欺侮至此,我若是还能咽得下这口气,此生也不配为人了!”
“够了!”皇后爆喝一声。
“贵妃想想庆王,也想想今日是什么日子!坊间传言大都言过其实,你怎可轻易相信?如若实在心有不忿,禀报皇上,着人细细查证便好。在这儿乱发脾气就能把问题解决了吗?”
说完,她又把头转向另一侧,严厉道:“皇贵妃也是。段家近日意外频发,贵妃一时心绪激荡也是有的。大家都是姐妹,如何不能体谅一二?
你既心怀坦荡,又何必计较这一语一言?天地公道自在人心,黑的说不成白的,白的也说不成黑的。
眼下马上要开宴,上元佳节,普天同庆,岂是给你们两个打嘴仗的地方?都给本宫坐回去!今夜谁再惹事,休怪本宫不顾念旧日情分!”
话毕,吵得和乌眼鸡似的两人这才狠狠瞪了对方一眼,闷头坐回到自己的席位上。诸妃也从方才的惊愕中缓过神来,四下眼色乱飞,却谁也不敢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