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阮愣愣地盯了他一会儿,道:“这么多年又一次看见你笑,才是真难得。”
笑起来的寒氏月不知温润了多少,周身的寒气退去,竟可以称得上和煦。凌萧也不禁盯着他多看了一会儿。
寒氏月看了看天色,随即站起身来,道:“时辰差不多了,我去把他们叫回来。”
说完,他又想起什么,笑笑道,“也不知你们的皇帝是怎么安排的,在这皇室别院里,也不知能不能闹得开。”
“还要如何闹呢?”沈青阮道,“毕竟不在东陵,差不多就行了,莫要失了分寸。”
闻言,寒氏月点了点头,又轻轻叹了口气,道:“可惜了,一年只有这么一次。”
凌萧听得一头雾水,见寒氏月招呼东陵人上岸,自己也随沈青阮回去。
到了院门口,他兀自有些茫然地看了沈青阮一眼,就听他道:“他们回去还要梳洗祭祀,世子用了早点再出门便好。”说完,他便与他告辞,回了自己的院子。
辰正,凌萧带着好不容易从床上挖起来的檀荇一道出门,老远就听到一阵锣鼓喧天。
他着大和去问了问,才知道礼部的人在别院的后花园临江处专门开辟了一块地方,供东陵人庆贺使用。这震天响的响动就是从那边传来的。
凌萧遂携二人一路过去,当先经过一片果林,转了几个弯,面前豁然开朗。看到眼前景象,几人都瞠目结舌立在了当地。
只见前面模仿东陵街市盖了一条街,街道两旁全是卖玩意儿小食的铺子。
道路中央每隔一丈便有一个草棚,里面放着酒坛与空碗,供人自行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