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笳蓝原本放光的双眼立刻怔住了。她严肃地思考了一会儿,郑重道:“阿哥,我觉得,咱们是江国人,还是不过东陵的节日了。”
寒氏月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又招呼凌萧几个,道:“走,去江边坐坐。”
江边也聚着十几个东陵人,正在射「巨鸢」。所谓「巨鸢」,其实是用木头做成了鸟的形状,内藏机括。
鸢尾处有一根线,一拉此线,巨鸟便会飞冲到半空。而一早等在远处的人便要迅速开弓出箭,将巨鸟射中。
射鸟的箭都是特制的,箭头呈莲花状,一遇到阻碍物便会自动弹开收紧,将鸟夹住。这样既不会损害木鸟,可以重复使用,也不会误伤他人。
凌萧几个在江边盘膝坐下,就见寒氏月取出一副纸牌,道:“干坐喝酒无甚意趣,倒不如玩些噱头。阿阮,花签的规矩你可还记得?”
沈青阮见他取出纸牌便笑了,此时点点头,道:“自是记得。”
他看了看凌萧,解释道:“东陵的花签与咱们的不同,不涉诗词,与纸牌相似,规矩十分简单。这一套花签共六十张,六张一组,一组为同一种花。
四人围坐,每人得牌十五张,互相看不见牌面。一人先出,叫定一种花色,然后依次顺延。
每次出牌皆可说谎,众人可信可疑。若信,则跟牌一张,须为同等花色。
若疑,随意一人皆可将牌揭开。若疑之有理,则出牌者将所有牌尽数取回。
若疑之无理,则此人将牌尽数收回。最后手中所剩牌数最多者落败,罚一海碗。可明白了?”
凌萧颔首……
笳蓝也道:“嗐,我都听明白了,不就是骗人吗?来来来,我也来!只不过我饮不得酒,要哥哥代我喝!”
沈青阮笑道:“这有何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