笳蓝也皱了皱眉,道:“表姨母?花神娘娘是我的表姨母?我怎么不知道?”
沈青阮摸了摸她头顶的双髻,温言道:“不得无礼。梁国公是云姑父的姨夫,齐姑娘是梁国公之女,与云姑父平辈,是寒表兄的表姨母,我们自然也要跟着称呼。”
“哦。”虽然被这些辈分谱系弄得头大如斗,但哥哥说的总不会错,笳蓝皱眉应了一声,接着便对齐弗莲道,“表姨母好。”说着还做了个小辈的礼。
女眷中已经有人在吃吃发笑。齐弗莲又气又委屈,瞪着沈青阮用东陵语说了句什么。
沈青阮好整以暇地施以一礼,道:“寒表兄不拘小节,青阮却不敢放肆。”
见他始终不肯用东陵语同自己对话,语气又总是冷冰冰的,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齐弗莲心中一恼,四下看了看,然后劈手握住他的手腕,道:“你跟我来,我有话和你说!”
沈青阮手腕一转,轻轻挣了出来,脚步半分未动,冷声道:“此处乃是江国皇室别院,姑娘还请自重。”
齐弗莲被他甩了一下,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右手,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恼道:“现在顾忌那么多了?你忘了,小时候我还亲过你呢!”
语不惊人死不休。
在场女宾齐齐抽了口气,窃窃私语声便如洪水般蔓延开来。
“怎么了?”齐弗莲一恼,酒劲登时涌了上来。
她回身指着众女眷,大声道:“有什么好议论的?我和他的事,与你们有什么相干?我最是看不惯你们这些虚伪的样子!喜欢就是喜欢,有什么不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