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女被她厉声喝问,一时间竟如口吃了一般,磕磕巴巴,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倒是她主子气定神闲,见状便道:“陆姑娘这是在做什么?我不过是丢了颗珠子,说说而已,大家找得着自然好,找不着便罢,姑娘扯着我的婢女作甚?”
“小姐!”那婢女闻言却委屈道,“那哪里是平常的珠子呢?那可是老爷专门托人从东蛟给姑娘捎来的,形如鸽蛋,暗夜生辉,价值千金呐!”
一旁地上跪着另一名婢女,哆哆嗦嗦道:“奴,奴婢方才的确是看到陆姑娘凑到姑娘身边,好像顺走了什么东西。”
“好像?”大公主也被争吵声引来,听了一会儿,道,“这种事岂能模棱两可?事关他人清誉,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好像?”
那婢女被大公主厉声一喝,吓得又结巴了几分,言语间却比方才更加坚持:“没错,奴婢的确看见了,陆姑娘就是从我们姑娘那儿顺走了什么东西!”
“你确定没看错?”大公主狐疑地盯了她一眼。
“绝对没错!”婢女肯定道。
大公主便将目光投向了陆灵雪,刚要说什么,却听一道童音插嘴道:“什么珠子这么金贵?既是金贵,又为何不用金线好好穿着挂着?你把那珠子戴在身上,她要怎么偷你的,硬拽下来吗?”
大公主回头一看,见是琼华。她原本就性子桀骜,如今又加上三分寒霜,面色比平日更加不善。
温书兰被她连珠炮似的一问,似是有些心虚,但很快就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细声道:“珠子原是戴在手上的。可方才作诗不便,便摘下来放在了案几上。没成想,不过眼错不见的功夫,珠子却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