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糟的是,它从清晨起就不住地搔毛,灰白的乱毛一丛一丛的,掉得满屋都是。凌萧看着不对,把它揪过来一看,发现它身上竟然长了蚤子。
这下他算是完全炸了毛,一把把它丢到了院子里,将屋内的床单、幔帐、被褥甚至坐垫全都丢了出去,又沐浴了一个时辰,将旧衣服丢弃了,才能勉强面对这个事实。
太平窝在自己的小窝里,只露出一双湛蓝的圆眼,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他吹胡子瞪眼地与它对峙了半晌,最终还是无奈地将它提溜了出来,于是就发生了方才的一幕。
凌萧全副武装,双手包了白布,用起梳子来就没有那么便利。
梳了几次梳不开,太平又鬼哭似的不住哀嚎,他心中一急,操起剪刀便将这丛杂毛剪了去。太平凑过去嗅了嗅,双眼一闭,哀嚎得更加凄厉了。
“好了!”凌萧被它吵得不耐烦,低声喝道,“不过是一丛毛而已,过不多时就会再长出来。你再叫,我就把你全身的毛都剪光!”
也不知是听懂了,还是被他浑身的戾气吓了一跳,太平果然乖了下来,静静卧着不动了。凌萧这才松了口气,耐着性子将它全身的毛梳了大半。
可刚刚梳到尾部,它又开始不安分起来。凌萧起初还以为是抓了它的尾巴,它不舒服。可紧接着就发现,它动来动去不是因为不安,反而更像是激动。
“不要再动了!”他又喝了一声,伸出左手去压它。可太平一个拧身,竟从他的大手中脱了出来,接着一个纵跃,跳上了院墙。
“喵呜……”一声悠长的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