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也道:“正是如此。哎呀,公子身上怎么也这么多的伤?不若进屋来,让老身一并看看吧。”
“好说,好说。”纪麟一连声应承,又小心问道,“在下的伤都是小事,只是心中实在挂念阿贺,不知可否让在下先见她一面?”
李夫人默默打量了他一眼,一抬下颌,望着一旁的石室道:“人就在那边的药庐内。你去看也行,只是动作千万轻一些,莫要惊扰了病人。”
“是是是!”纪麟连忙应下。
李夫人便遣丫头把他领进去了。
见他跌跌撞撞的身影消失在石屋门后,李夫人若有所思地回过头来,望着凌萧道:“公子与贺姑娘只是朋友,但这位纪公子怕不止如此吧?”
凌萧闻言一笑,道:“他们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告诉夫人吧,在下不便多言。”
“嗯。”李夫人点了点头,又笑了笑,道,“也是,你们年轻人的事,便由你们自己去处理吧。老身今日实在疲惫,就先行一步。等一会儿纪公子出来,再由丫鬟带去我那儿看伤吧。”
凌萧微微颔首。
李夫人便招呼了李思,一行人浩浩荡荡远去了。李思本想再与他闲话几句,却被姑母拎走了,还被低声告诫不要扰人谈话。
李思心下不满,但也明白,经此一事,他们三人定有很多话要说。
况且那位姑娘伤势颇重,他们一时半会儿也走不得,于是乖乖跟着姑母走了。
走到半途,他又想起方才在石室内,他以雀匣刁难凌萧一事。此事凌萧后来虽解释了,但他总觉得有何处不对劲。
究竟什么地方不对呢?
想来想去,他忽然回想起凌萧当时说的一句话。那是他用内力震碎盒子内的通道前,他看着自己,自言自语了句什么,声音也不大。
他说的什么来着?
他皱起眉头,努力想了想。忽然,凌萧略带戏谑的神情出现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