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运一拍桌案,恍然大悟道:“怪道如此!”
见众人疑惑地望着他,他忙解释道:“方才本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据案发当夜巡逻的更夫口述,当夜不仅没有人纵马疾奔,就连高先生推测的四名轿夫发足狂奔也没有。当夜满街上根本就没有形迹可疑之人——弛虞雍在进镇后,就再没有人看见过他。”
“什么?”众人一时跟不上他的思路。
陈嘉运却不管他们,继续道:“本官原本也甚是纳闷,想来想去只有一种解释,就是他们走的偏僻小道,没跟更夫撞见。但这个解释甚为牵强,始终也未能说服我。如今听先生一言,真可谓是豁然开朗!”
闻言,秦讼师也点点头,趁热打铁道:“大人所言,也进一步证实了在下的猜测。咱们以此为前提,再回头去想整个事件,便十分清楚了。”
“其实,这个案子看似简单明了,实则处处漏洞。尤其是抱月楼众人昏睡一事,虽还未证实是迷香所为,但想来也是八九不离十。”
“这种东西可不是随手就能弄到的,更何况是这么大的剂量。单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此案不会是有人激情之下,冲动为之。”
说到这儿,他停了一下,放眼扫视了一圈。见众人都跟上了自己的思路,他果断摒弃了冗长的铺垫,直奔主题,画龙点睛。
“由此可见,此案乃是一个精心谋划的局。贺姑娘只是不幸成了此局的牺牲品。而凶手的目标自始至终只有一个,就是本案的被告,弛虞二公子。”
一语道破天机。
哗然声四起,如潮水般,夹杂着众人的纷纷议论,几乎要将朝堂淹没。
凌萧心中猛地一震,转头去看纪麟,只见他浑身颤抖不止。